你說我搞花里胡哨的,可罐頭瓶種花既環保又好看,家屬院變干凈了,戰士們回來看著也舒心。
你說我吃細糧,我用的是自己的糧票,沒占營里一點便宜,你說我不接地氣,我幫戰士縫褲衩、跟大家一起收拾院子,哪點不接地氣了?”
她每說一句,張翠花的臉就白一分。
底下的軍嫂們也跟著點頭,越來越多的人站出來幫凌安安說話:“凌嫂子說得對,張嫂子就是故意找茬!”
“是啊,咱們散了吧,別在這兒聽她瞎折騰了!”
說著,軍嫂們就紛紛起身往外走。
有的路過凌安安身邊,還遞過一把瓜子:“凌嫂子,別理她,咱們回家嗑瓜子去。”
沒一會兒,張翠花家的小院就空了,只剩下她一個人站在原地。
手里的布包掉在地上,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本來想讓凌安安出丑,沒想到反而讓自己成了笑話,連軍嫂們都不站在她這邊。
凌安安見人都走光了,才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瓜子皮。
對張翠花說:“張嫂子,以后別總組織這種沒用的會了,多花點時間收拾收拾你家院子,下次衛生評比,也別再掛黑旗了,多丟人啊。”說完,抱著肚子慢慢往家走。
張翠花站在原地,看著凌安安的背影,氣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她心里又恨又委屈,卻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里。
她只是想讓這個嬌小姐跟她一樣,過苦日子,不想讓凌安安出風頭,怎么就成了笑話?
凌安安剛走到自家院門口,就看見陸宴站在門口等她。
他訓練提前結束,聽說張翠花開“批嬌會”,趕緊往家趕,生怕安安受委屈。
看見媳婦沒事,還帶著點笑意,才松了口氣:“媳婦,沒受委屈吧?”
“沒有,我把她的話當胎教了。”凌安安笑著說,把剛才的事跟陸宴說了一遍。
陸宴聽了,又氣又笑:“真是越來越過分了,還開起會來了,下次再敢找你麻煩,我直接找營部反映!”
“不用,”凌安安拉住他的手。
“她就是心里不平衡,以后沒人跟她一起折騰,她自己就老實了。再說,今天大家都幫我說話,說明現在大家都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不用跟她計較。”
陸宴點點頭,把她摟進懷里:“還是我媳婦懂事。走,回家給你煮紅燒肉,補償補償你。”
晚飯時,凌安安邊吃紅燒肉,邊跟陸宴說:“其實張翠花也挺可憐的,總想著跟別人比,卻不知道怎么好好過日子。”
陸宴夾了塊肉放進她碗里:“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咱們管好自己就行,別再讓她欺負你就好。”
夜里,凌安安躺在床上,摸著肚子跟寶寶說話:“寶寶,今天媽媽沒跟人吵架,還把別人的話當笑話聽了,你以后也要做個開朗的人,別跟人斤斤計較,知道嗎?”
陸宴靠在她身邊,輕輕摸著她的肚子,笑著說:“寶寶肯定隨你,又聰明又大度。”
張翠花回到屋,她越想越氣,坐在炕沿上抹眼淚。
正巧她男人秦營長訓練回來,看見她哭紅的眼睛,皺著眉問:“又怎么了?跟誰置氣呢?”
張翠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把“批嬌會”的事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