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閃開!”
白文理一把推開老伴徐淑英,心煩意亂的道:“讓我一個人好好靜靜,你出去吧!”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幾乎就要把他吞沒了。
思來想去,白文理急忙抄起電話,給衛生局局長趙天明打了過去。
時間不長,對面便傳來了一個中年男子,略有幾分醉意的聲音道:“白……白主任。”
“你在哪?”
白文理聲音低沉的問道。
“天河飯莊……有個藥企的老板,想……想拿個批文,就……”
沒等他說完,白文理便冷聲打斷道:“二十鐘之后,我在江寧酒店二樓的包房等你,不想死的,就趕快把你那些酒局給我推了!”
說完,白文理拿起毛巾,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快步走出了書房。
“哎呀,老白,你干什么去啊?”
見已經半夜十一點了,白文理還要出門,徐淑英慌慌張張的追了出來。
白文理猛然扭過頭來,惡狠狠的盯著徐淑英,咬牙切齒的道:“我干什么去?還不是因為你!”
“要不是你收了那三十根金條,我踏瑪會有今天嗎?”
一聽這話,徐淑英頓時就急了,雙手叉腰的道:“白文理,你現在想起來怪我了?我看你當初花那些美金,用那些金條的時候,手可一點都沒軟啊。”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包了一個小的,還不都是用的我收的那些錢?”
“你是舒服完了之后,就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身上來了?當初是誰說的,不過就是弄死一個醫大的教授,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值這么多錢嗎?”
“要不要我幫你好好回憶回憶啊!”
“你……”白文理被徐淑英說得面紅耳赤。
回憶起幾年前,回到家里,看到三十多根黃澄澄的金條,以及滿滿一皮箱美金的時候,白文理在震驚之余,內心當中,潛藏了多年的貪婪,瞬間就爆發了出來。
看著他從未見過的潑天富貴,他的確迷失了自我。
甚至指使衛生局,壓下了趙治中的報告,并且,還通過關系網,聯系到了趙治中本人,在約他見面之后,將趙治中的行程偷偷泄露給了幻想公司在江寧分公司的年輕經理。
緊接著,趙治中被大貨車撞死的事,就上了新聞!
回想起那一幕,白文理的心里懊悔不已。
但是,為了自保,他只能一錯再錯了!
而高玉良剛才在電話里的那番話,讓白文理感到了深深的恐懼。
尤其是他的直覺告訴他,趙小海和趙蒙生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江寧,目的一定不單單是為了唐麗梅案!
“你什么你,我說的不是實情嗎?”徐淑英不依不饒的推了白文理一把。
“不可理喻!”白文理怒吼了一聲,轉身便沖出了家門。
坐進車里,白文理猶豫了一下,才從電話本里翻出了那個兩年來從未打過的號碼,撥打了過去。
很快,對面便傳來了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道:“白先生,好久不見吶。”
“林小姐,兩年前那件事,可能……被人發現了。”白文理聲音顫抖著說道。
對面的林詩晴卻是輕笑了一聲道:“白先生,你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啊,什么兩年前?我兩年前還在國外留學呢!”
聽到這話,白文理的腦袋嗡的一聲,聲音顫抖著道:“姓林的,你……你敢過河拆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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