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向劉德福,目光如刀,“本將依稀記得,據本朝律令,癡癥者所欠賭債,一概作廢。”
“這…這是”劉德福眼珠瞪得滾圓,張著嘴,如同岸上瀕死的魚,噎得說不出完整句子。
楊誠心中警鈴大作,正欲設法圓場。
秦猛豈會給他喘息之機?乘勝猛追,矛頭直指二人核心:“哼!我看這所謂的‘賭債’,純粹是你劉家羅織構陷,圖謀我秦家祖傳寶物。
至于你劉德福,沒有半分證據,至此攪鬧。與劉德才無異,名為查案,實則意圖污蔑栽贓。”
“荒謬!休要誣蔑…”劉德福面如豬肝,只剩下蒼白的辯駁。
“砰——!”秦猛猛然一掌擊在桌面,茶杯震得跳起老高。
他“霍”然起身,本就魁梧的身軀裹挾著凜冽戰場煞氣驟然爆發。宛若猛虎出匣,煞氣盈堂。
那雙淬了冰鋒的眼睛狠狠剮過劉德福那張煞白的胖臉,隨即死死釘在楊誠臉上,聲音如寒鐵刮過冰面:
“爾等若真有鐵證,能證我秦猛與此案有半分牽連,大可立報朝廷,行文帥司,鎖拿便是!”
他語速猛地一沉,每個字都像從冰窟中撈出:
“若無憑證…就請諸位——打哪兒來,滾回哪兒去!”
最后一句,音量并未拔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冰冷殺伐之氣。他環視全場,嘴角緩緩咧開,露出一個近乎殘酷的、野獸噬人的鋒利弧度:
“若敢再在此地無憑攀咬,休怪本官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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