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地面微顫。
他隨即用生硬拗口、臨時學的女真腔嘶喊:“老酋長安好!”
——從虎爺嘴里撬出來的絕密切口!
“一切安好!”對面應答迅捷如矢,毫無滯澀。
暗號成了!空氣似緩一線。
秦猛松了口氣:“成了,自己人,嚇爺爺一跳!”
他狼牙棒往肩頭一扛,拽拽地道:“在下是虎爺座前悍將‘炮哥’秦大炮。都他媽愣著吃屁嗎?
這破地兒露了風,官兵狗鼻子追來了!肥羊就在里頭,你們趕緊的麻溜帶走,各走陽關道。”
他眼風掃到一青壯雙腿抖如篩糠,蒲扇大手“啪”地扇向其腦殼:“癟犢子,卵蛋嚇破了?滾進去稟報虎爺,就說貴客到了,酒肉招待。”
“是…”那青壯被抽得踉蹌,強壓驚駭沖入門內。
秦猛扭頭瞪向余下“嘍啰”,唾沫橫飛,罵罵咧咧:“廢物,都給爺站直嘍!在貴客面前撂份兒,丟了虎爺臉面,老子扒了你們的皮!”
“有我大炮哥頂著,慫個鳥?”
他口吐芬芳,巴掌又揮向另一膽怯者。
“瞧你那點出息,金主大老爺在前,骨頭讓娘們兒抽了?挺直腰,膽小別出來混,臊不臊”
這位大炮哥,粗鄙俚語連珠炮般噴濺,市井下作信手拈來。那刻意流露的“土鱉悍匪”樣,分散韃子注意,凸顯幾個青壯是真怕極了。
一切,皆指向唯一目的!
——老子們就是散沙,就是烏合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