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或許是夢中的鑼鼓太響,又或許是新娘子太美,他一頭撞在炕沿上,猛地驚醒。
眼前哪有鑼鼓、花轎、新娘?
唯有一抹血似的夕陽,正穿透發黃的窗紙,刺得他眼皮生疼。
“哦,原來是個夢!”秦猛悵然長嘆。
他甩甩昏沉的腦袋,翻身下床,穿戴整齊,出了門。發現陳月娘和秦小蕓果然都不在,土墻上貼了張紙條,是去裁縫鋪,醫療所幫忙。
耳房里鼾聲如雷,是烏維呼呼大睡。
秦猛放輕腳步,返入堂屋,目光落在墻角兩柄豁齒卷刃的直刀上。
一把是秦大壯給的,一把是帥司任命時配發的。奈何,高強度砍人之下,崩了口,都已卷刃。
“這彎刀好,標志性太強,該給它們一個痛快了。”秦猛摸著腰間掛著的彎刀,嘟囔一句。
他撿起兩把刀,大步流星出門。
去隔壁找李鐵匠,發現他正好在家。
只是老漢在半塌的窩棚發呆,獨自悶頭啜著劣酒。
“李叔,幫忙看看這兩把刀。”秦猛大踏步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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