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漸亮。
南河軍寨的寂靜被一聲凄厲的慘叫刺破。
“啊——”
“汪汪汪”劉瘸子家的幾條狗隨之狂吠起來。
張富貴家的殺豬棚后院,這座曾經被改為養豬圈的邊堡地牢里,正上演著一場嚴刑逼供。
“說!把做過的缺德事、跟誰勾結、坑害過多少人?
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老子給你個痛快!”
張富貴赤裸著上身,古銅色的肌肉在微光下起伏,手里那柄锃亮的殺豬刀泛著凜冽寒光。
他揪住一個捕奴團活口的頭發,將對方半邊身子按在冰冷的木板上。
那俘虜的一條腿被麻繩倒吊著。
他腿肚上扎著帶倒刺的木簽,鮮血順著小腿淌下,在地上積成一小灘暗紅。
每掙扎一下,倒刺便更深地嵌入肉里,疼得他渾身抽搐,發出陣陣哀嚎。
此前在破廟的審問只是針對性逼供韃子動向,此刻這場審訊才是真正的審訊。
——要將捕奴團的老底徹底挖出來,整理成書面供詞呈報飛虎大營和地方官府,依此銷案。
大清早的,張富貴、王鐵山這幫剛立功升職的漢子自告奮勇,非要親手審這些禍害百姓的雜碎。
“最好老實交代,不然老子一刀一刀活剮了你!”
張富貴眼神兇狠,用寬厚的刀面“啪啪”拍打著俘虜的臉頰,每一下都打得對方腦袋發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