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慕之正在等電梯,霍熠風追出來拉住她的手,“別走好不好?”
看到追出來的霍熠風,還有后面跟著的劉杰,阮慕之臉上全是無奈,“霍總,你這樣好沒意思,一次兩次,沒人陪你玩這種無聊的裝可憐游戲。”
她掙了幾下沒掙開,只好對他說,“我來這里不是陪你玩的,你已經耽誤我很多事了。明天,就是交驗會了,我沒有時間在這里跟你耗。”
阮慕之一直都是個事業心很重的女人,這一點霍熠風知道。
他慢慢松開手,看著阮慕之無情的樣子,心里有點難受,“我知道,我不讓你陪我了。我就是想告訴你,好好休息。”
阮慕之客氣又疏遠的說,“謝謝,我自己會照顧好我自己。”
電梯來了,阮慕之這次是真的走了。
電梯門緩緩關閉的那一刻,霍熠風看到她對自己眼里,全是冷漠。
直到電梯下行,霍熠風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他本就生病了,又在雪地里站了這么久。
醫生說他現在得了嚴重的肺炎,必須要住院治療,所以阮慕之才跟劉杰打了電話。
她是真的沒有時間,跟霍熠風玩這種破鏡重圓的破游戲。
回到酒店,齊老給阮慕之打電話,問阮慕之準備的怎么樣?
項目準備了將近兩個月,所有流程細節都被阮慕之記在腦子里了。
阮慕之確定自己沒有問題。
齊老很看重她這份自信,“第一次上臺,能把項目講明白就行,不用要求太精細。”
齊老和阮慕之說了很多,他住在這座城市的西區一個朋友家里,他們隔得遠,只能靠電話溝通。
除了一些項目上的事情,齊老還給阮慕之說了很多臺上細節,她一一記著,想著等明天只要能穩定發揮就好。
聊了大概2個小時,齊老囑咐阮慕之好好休息,養足精神備戰明天。
掛了電話,阮慕之抽了抽鼻子。
早不感冒,晚不感冒,偏偏這個時候感冒了,好討厭。
沈澗洲掐著點給阮慕之打電話,這邊晚上8點半,是阮慕之要快睡覺的時間。
“生病了?”阮慕之一開口,沈澗洲就聽出了不對勁。
“嗯,一點點感冒。”阮慕之抽著鼻子,想著剛才跟齊老打電話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這會兒就嚴重了。
“凍著了?”沈澗洲皺眉,看著手機里面那邊的溫度,這個天,如果不出門,應該不至于凍成這樣,“酒店暖氣不足?我找前臺給你多送床被子。”
“沒事,屋里不冷。”阮慕之用紙巾堵著鼻子,她感覺頭有點懵懵的,“就是出門拿餐的時候,凍了一下,沒多大事。”
沈澗洲沉默片刻,是他考慮不周,早知道讓小哥把餐給阮慕之送上去就好了。
“吃藥了嗎?”沈澗洲問。
“嗯嗯,吃了。”剛回來就喝了包感冒沖劑,里面有撲爾敏,喝的她有點犯困。
聽著阮慕之越來越慵懶的聲音,沈澗洲無奈的笑了一聲,他沒有掛斷電話,也沒有再開口,就這樣放在耳邊靜靜的聽著阮慕之越來越均勻的呼吸聲。
阮慕之還以為沈澗洲早就掛斷了電話,困得連手機都拿不住,直接睡死過去。
睡了沒一會兒,阮慕之感覺自己好冷。
她用被子把自己裹住,蜷曲著身子抱成團。
睡得迷迷糊糊,還在心里想,早知道今天這么冷,就聽沈澗洲的話,加一床被子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