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每次他暈過去的時候,艾賽琳在他耳邊低喊自己的名字嗎?
阮慕之抽了抽鼻子,“他胸前有兩個疤,也是那個時候留下的嗎?”
“那是他在戰亂區的時候,知道你和別人在一起后,中了彈。他本不想活的,聽他說是一位好朋友,把他救了下來,讓他活下去。后來他又聽到了你過得不好的消息,又決定回國找你。”
阮慕之點了點頭,該了解的,她基本已經了解清楚了。
她問艾賽琳,“我可以再回那個房間看看嗎?”
“當然可以。”
阮慕之跟著艾賽琳,重新去了13樓。
沈澗洲在這里住了一年的房間,不同于第一次進來的時的驚悚,這次阮慕之有仔細查看過這些名字。
大的小的,橫的豎的,數不清。
名字每出現一次,就代表著沈澗洲對自己思念一次,這是阮慕之對沈澗洲控制欲的定義。
他不是想把自己抓過來,他是在想自己。
就像艾賽琳說的那樣,沈澗洲對阮慕之的愛,比病魔扎下根還深,所以他從來沒有傷害過自己。
哪怕是自己去死,都沒有傷害過她一分。
“你害怕他嗎?”艾賽琳站在身后問阮慕之,“他的另一個人格,跟容易傷害你,你想過離開他嗎?”
阮慕之指尖撫摸著墻上的字跡,搖了搖頭,“不,他會好起來的。”
“你很勇敢。”艾賽琳很佩服阮慕之的勇氣,至少在正常人知道自己的愛人是個惡魔的情況下,一定會想著遠離,“有你的幫助,他會好的更快。”
這也是艾賽琳把沈澗洲的全部告訴阮慕之的原因,沈澗洲一個人在這條路上太苦了。
艾賽琳作為他的心理醫生,總是希望自己的病人能夠早日擺脫病魔。
與艾賽琳分開后,阮慕之直接定了當晚回去的機票。
她沒有通知任何人,悄悄的回到了陽城。
陽城冬日傍晚,細雪如絮,機場外面鋪上一層白霜。
阮慕之拖著行李箱,隨著人流剛走出溫暖的抵達大廳,凜冽的空氣便撲面而來。
她下意識地攏緊大衣,抬眼的瞬間,卻猛地怔在原地。
接機區外的欄桿旁,疏離的人影綽綽中,一個身影清晰地撞入她的視野。
沈澗洲就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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