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熠風低下頭,他對阮慕之的初衷,說出來讓他難以啟齒。
通過這次跳海的事情,他也想明白很多事。
霍熠風忍著心里的那股酸痛,問,“阮慕之,你真的愛過我嗎?”
阮慕之盯著杯里的茶湯,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她說,“要是以前,我肯定會告訴你愛過。但當我知道救我的人是沈澗洲的那一刻,我竟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
她也不知道這種感覺說明了什么,只是在心底慶幸,真好,那個人是沈澗洲。
“那就是沒有愛過。”有眼淚順著霍熠風的鼻梁往下落,他用拇指蹭了蹭,“知道為什么這些年,明明有那么多次機會,我卻從來沒有碰過你嗎?”
阮慕之抬頭看他,她想知道為什么?
“因為你對我的渴望,讓我總覺得我就是一個替代品。”霍熠風很早就知道阮慕之誤會了救她的人是自己,他沒有說透的原因,就是想刺激沈澗洲。
所以每當阮慕之向他靠近的時候,他腦中總是在想,如果她知道這一切,她本該靠近的人,應該是沈澗洲。
而自己不光是一個替代品,還是個強盜。
他盜走了沈澗洲的功勞,偷走了本該屬于沈澗洲的五年。
霍熠風抽了抽鼻子,抬頭看向阮慕之,“我以為我拿到他致命的東西,就能逼迫他離開你。我沒想到你會傻到,自己去找答案。”
“我不會離開他的。”阮慕之捧著水杯,微燙的杯壁,將她的手心暖的熱熱的,“就像他這些年,一直沒有離開我一樣,我不會離開他的。”
聊到這里,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霍熠風搓了搓臉,站起身,“阮慕之,你太傻了。你把這么一個不確定因素留在身邊,只會把你自己陷入一個怪圈。我不會就此放棄,我會和他公平競爭,我會讓你看到,我比沈澗洲更優秀,也比他更愛你。”
霍熠風話像是在向沈澗洲下了戰書。
阮慕之皺眉,突然發現自己今晚這些話,都白說了。
霍熠風走后,阮慕之喝了紅糖水,進了臥室。
沈澗洲剛洗完澡,靠在床頭看書,鐘表的時間已經凌晨1點多。
沈澗洲放下書,對阮慕之說,“熱水放好了,去洗澡吧。”
阮慕之聽話的去洗了澡,出來后,沈澗洲給他吹頭發。
指尖穿過發絲,阮慕之瞇著眼,等頭發半干后,她抓住沈澗洲的手,拉到身前,“我感覺今天給霍熠風說的話,都是白說。”
“怎么?”沈澗洲收了吹風機,把幾縷碎發給她別到耳后,“他還是不愿放棄。”
阮慕之頷首,“他好像要干什么瘋狂的事,雖然他沒說,但他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
“不用擔心。”沈澗洲從身后摟著她,將她抱在懷里,“除了你,沒有什么事會讓我害怕。”
過了幾天風平浪靜的日子。
沈澗洲突然說要帶阮慕之回老宅,阮慕之不明所以。
沈澗洲解釋道,沈老夫人壽辰,沈名爵死后,沈澗洲作為長房長孫,要回去操持壽宴。
阮慕之沒有多想,壽宴的頭一天,跟著沈澗洲飛往了南城。
沈家老宅在郊區,更大的一座莊園。
沈澗洲和阮慕之到達老宅的時候,臨近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