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停下,管家過來開門,先是對沈澗洲喊了一聲,“少爺。”
隨后等阮慕之出來后,又恭敬的叫了一聲,“阮小姐。”
沈澗洲已經是提前囑咐過這邊,這里的下人看到阮慕之都挺客氣,離老遠就彎腰,只能阮慕之走近,開口叫,“阮小姐。”
沈澗洲問管家,“奶奶在哪兒?”
“老夫人在佛堂。”管家說,“老夫人交代過,少爺來了,不用著急給她請安,先送阮小姐回樓上休息,房間已經給阮小姐收拾好了。”
沈澗洲頷首,帶著阮慕之先去了三樓。
阮慕之的房間和沈澗洲的房間是分開的,而且隔得很遠,沈澗洲不太滿意這樣的安排,去找管家調換。
管家有些為難,“這都是老夫人的安排。”
阮慕之拉了拉沈澗洲的胳膊,“哪個房間都一樣,總共住不了幾晚。”
沈澗洲這才忍住了脾氣,帶著阮慕之回了房間。
沈家祖上有錢,聽說祖輩中有人娶過一個格格,把沈家的前途壯大了起來。
一直持續到現在,中間沈氏有過靜默期,又在沈澗洲上臺后,力挽狂瀾給拉了回來。
所以不論沈家的旁支,還是別的,對沈澗洲的能力,都是不敢估摸。
下午臨近吃晚飯的時間,管家過來叫沈澗洲,“少爺,老夫人找。”
沈澗洲下午一直都在阮慕之房中,聽到老夫人召喚,帶著阮慕之一塊下去。
管家領著他們到了祠堂。
這是阮慕之第一次見沈老夫人,長得并不是慈眉目善,銀發一絲不茍地在腦后挽成一個緊實的發髻。
高高的顴骨,眼窩深陷,眼皮松弛卻并未完全遮住那雙銳利,審視與不容置疑帶著權威的眼睛。
阮慕之作為小輩,先給沈老夫人見禮,“沈老夫人。”
沈老夫人沒有應聲,只在阮慕之低頭的時候,將她打量一眼,眉眼不茍,帶著一股攝人的冷峻氣場。
阮慕之早就聽聞過沈老夫人的事跡。
年輕時死了丈夫,沈氏重落,是她殺進職場,重新給沈家拼出一條血路。
叔伯旁支,覬覦沈氏財產。
她絲毫不拖泥帶水的配合警方,將兩位小叔子送進監獄,給沈家其他人狠狠地上了一課。
女人也不好惹。
沈老夫人的態度,讓沈澗洲很不滿意,他牽住阮慕之的手,冷聲問,“老夫人找我什么事?”
沈家很注重家風,在之前沈澗洲絕不可能這樣跟老夫人說話。
但現在沈氏他做主,甚至手段比老夫人當年還要果敢,也就三年的功夫,沈氏越過霍氏,位居全國三首。
在沈家,一直都是強者具有話語權,包括沈老夫人也是。
她從管家手里接過香燭,對沈澗洲說,“好久沒回來了,去見見你父親吧。”
沈澗洲皺眉,卻沒有忤逆沈老夫人,接過她手里的香燭,推門進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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