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宮內。
    剛一落地,眼前的妖女纏了上來。
    “夫君~”
    她玉指滑過他喉結,溫熱的吐息帶著醉人的幽香,“天要黑了呢,人家想提升修為呢~”
    那雙鎏金高跟鞋不知何時掉落在地,露出瑩白如玉的足尖,蹭著慕長歌小腿。
    “……”
    還提?
    這天明明亮著呢,哪就黑了,要說黑
    嗯
    他看向了某個妖女。
    要不提醒一下,如此這般可不止天黑了
    “夫君心跳好快,讓媚兒聽聽哪里不舒服”
    妖女美眸彎彎,指尖點在他胸口,靈力順著經脈游走,將他全身血液點燃。
    窗外最后一縷陽光被夜色吞沒,寢宮內只剩下搖曳的燭光。
    南宮媚兒在光影交錯間宛如真正的妖精,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呼吸,皆帶有蝕骨的風情。
    紗幔垂落,遮住一室風光,唯有嬌笑聲驚飛了檐下棲息的夜鶯。
    翌日。
    窗外幾只云雀在枝頭跳躍。
    薄霧籠罩著庭院,花瓣上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芒。
    室內。
    南宮媚兒慵懶地半依靠在軟榻,輕紗隨意披在肩頭。
    她單手托腮,美目流轉盡是風情。
    慕長歌床前打坐,身前懸浮的斬魔散魄葫蘆緩緩旋轉,表面暗紋流轉,隱約可見內部魔氣被煉化的痕跡。
    直到所有魔氣被煉化,南宮媚兒淺笑著起身,一縷調皮的發絲掃過鼻尖,讓他眉頭微動,卻未睜眼。
    “妖女,安分些。”
    南宮媚兒躺了回去,掩嘴一笑時,揮了揮小手,床幔自動掀開。
    她故作無辜,足尖悄悄探了出去,在他盤坐的腿上畫著圈,“人家很安分嘛,夫君自己定力不夠,怎么能怪媚兒呢~”
    “叮!恭喜宿主煉化魔氣本源,當前修為:化神70階!”
    修為的突破,并未讓慕長歌感受到喜悅,他睜開眼,對上她含笑的眸子。
    那雙眼波三分嫵媚七分狡黠,帶著一絲饜足后的慵懶,紅唇嘟起的姿態,讓人忍不住想去撥弄一番。
    “夫君還沒看夠呢?”
    她扯過輕紗遮住半張臉,露出一雙彎成月牙的眼睛,“媚兒會害羞的~”
    “……”
    害羞?
    你怕不是對這個詞有什么誤解。
    他得趕緊走,否則早晚交代在這兒。
    慕長歌下了床,流露出一分凝重,“媚兒,你大意了。”
    望著榻上玉人收斂笑容,蹙起了眉頭,他又道,“魔氣本源并不完整,應該是讓烏云魔尊逃脫了。”
    “什么?”
    南宮媚兒起身時,臉上的媚意和笑意,盡數消失不見,反而多了抹不可置信。
    祖師與那位天元劍尊聯手將其消滅時,應當徹底將其消滅了才是,既只存在本源殘留,豈能讓它逃脫。
    慕長歌看出她的疑惑,走到了床前,“魔物與我們修士不同,它們的誕生本身就是另類。”
    他回過身,肅穆道,“三千年的時間,足以讓那烏云魔尊再次誕生神智,而我必須要找到他,趁他恢復之前將其消滅。”
    “所以夫君是要今日離開了?”
    南宮媚兒美眸中帶有不舍,纖纖玉手輕握他的手腕,“夫君何必給自己這般壓力,誅邪斬魔并非你一人之事。”
    然而,她卻看到了慕長歌嘴角上的苦笑。
    望著眼前玉人眼神中的疑惑,他抬頭看向外面,“因果因我而起,只能因我而滅,若因我而生靈涂炭,將是我的罪過。”
    他只能在事情發生以前,將隱患徹底杜絕。
    慕長歌也早已打定主意,這些魔物他必須要消滅,他會盡自己最大努力去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