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她和季宴禮復婚,以季宴禮那睚眥必報的性子,絕不可能再讓她踏進兒子的病房半步。
更何況,季宴禮視她兒子為眼中釘肉中刺,趁他病要他命這種事,那個瘋子絕對干得出來。
一邊是兒子的命,一邊是兒子的事業。東盛和舒星若,都是蘇容澤最在意的。
“那可怎么辦?”吉廣琪一時之間也亂了方寸。
舒延兆臉色鐵青,在原地踱了兩步,腦海內高速運轉,在想對策。
隨后他猛地停下:“我給季家安打電話。我倒要問問他,他季家是怎么教出這么個無法無天的兒子的?”
說著,他便從口袋里摸出手機,直接撥通了季家安的電話。
電話一通,舒延兆連寒暄都省了,炮筒子似的開了火:“老季,你現在立刻馬上管管你兒子。他要乘火打劫,拿著若若的把柄脅迫她,逼她復婚!人家若若現在有男朋友了,你兒子這是要干什么?強扭的瓜不甜,這個道理他不懂嗎?”
電話那頭的季家安正在悠閑的喝茶,被這通信息量巨大的咆哮轟得腦袋“嗡”的一聲,半天才緩過神來。
“什么玩意兒?脅迫星若?那個混小子他瘋了!”
“我看他是瘋得不輕!”舒延兆氣哼哼地說,“若若明明白白地拒絕了,他倒好,直接上威脅的手段了!老季,你說說,這是人辦的事嗎?”
季家安是真當舒星若半個女兒看的。
在季家的那六年,舒星若把他們老兩口的身體調理得妥妥帖帖,比親兒子還貼心。
一聽季宴禮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逼她,季家安的火氣“噌”地就上來了,血壓都跟著往上飆。
“舒老,您別急,您先消消氣!我這就把那臭小子叫回來,我今天非打斷他的腿不可!”季家安氣得在電話那頭直拍桌子,“您放心,有我跟他媽在,他別想發這個神經!”
舒延兆的火氣稍稍降了些:“你可一定要勸住他。再說了,就算他把人逼回來了,一個心不在他身上的人,天天對著他冷著一張臉,他圖什么?早晚還得離,有什么意思?”
“對,對,您說得太對了!”季家安連聲附和,“我這就辦,一定給您和若若一個交代!”
話是這么說,但季家安心里也沒底。
自己那個兒子的犟脾氣,他比誰都清楚,八頭牛都拉不回來。
韋瑛就是怕他天天纏著舒星若,每天致力于給他介紹新對象,安排相親,可惜他一次都沒去過。
掛了電話,舒延兆看著外孫女憂心忡忡的臉,放緩了語氣安慰道:“若若,別太擔心,季家安還是講道理的,他應該能攔住。”
“嗯。”舒星若低聲應著,可眉宇間的憂色卻絲毫未減。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劃破了走廊里壓抑的寧靜。
是吉廣琪的電話。
她接了起來,對面傳來楊思淼驚慌失措的聲音。
“大姨,不好了!您快看手機,現在網上鋪天蓋地的,全是二哥重傷住院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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