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魚下樓時,提了一個16寸的小行李箱,她讓傭人先幫她拿到門口,自己拿著幾張a4紙走進客廳。
客廳里,沈建山和林清舒坐一起,沈悅坐在一張兩人位的沙發上,沈遂單獨坐一邊,每個人都在看她,除了沈遂,其他三人眼底的警惕,遮都遮不住。
沈魚哂笑:“別緊張,我沒打算鬧。”
前世,她回來當天是大鬧了一場,把家里能砸的都砸了,不僅沒能換來爸媽的心疼,還給了他們把扭送出國治療的借口。
“小魚懂事了。”林清舒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到自己和丈夫中間,到此時才流露出媽媽該有的關懷:“媽媽的小魚受委屈了,是媽媽的錯,你姐姐一直說捅傷她的不是你,是媽媽當時氣糊涂了,我給你道歉,你原諒媽媽好嗎?”
沈建山也送上遲到的父愛:“爸爸也給你道歉,你不是一直想學車,要一輛跑車嗎,爸爸給你買。”
只字不提他們之前對她有多絕情。
擱前世,聽到這里,沈魚就要掀桌了。
沈遂也在等著她掀桌,但她令他失望了,她只是平靜的把手里的a4紙放到桌子上:“跑車就不用了,真想補償,把這個簽了吧。”
四雙眼睛,同時看到了三個字:斷親書。
沈建山擰眉:“你還是要鬧?”
還以為進了回看守所,女兒的性子多少被磨乖了,沒想到還是如此。
林清舒也頭痛,她耐著性子哄沈魚:“小魚,我們也是受了綁匪蒙蔽,誰知道綁匪會捅傷你姐姐嫁禍你,錯怪你是我們不對,你想怎么樣可以說,不要鬧小孩脾氣。”
在她看來,沈魚要跟他們斷親,就是在耍小性子。
“我想怎樣都可以?”沈魚問。
就知道她鬧斷親是在等這句話。
沈建山先說好:“不能太過分。”
沈魚指向沈悅:“我要她從沈家滾出去。”
沈悅肩頭微顫,她像白蓮花成了精,一舉一動都惹人憐愛。
“沈魚。”沈建山連名帶姓警告她:“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