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出去,蘇秋曳開始cue流程,罵沈悅。
“這事要不是她自導自演,我把頭擰下來給她當球踢。”
“她到底是什么牌子的垃圾袋,這么能裝。”
“你爸媽才多大就得老年癡呆,糊里糊涂,認人不清。”
接下來,蘇秋曳雨露均沾的把沈家每個人都問候一遍,連死了多年的老祖宗都沒落下。
見她罵渴了,沈魚擰開礦泉水遞給她。
蘇秋曳咕咚咕咚灌了幾口,潤完嗓子才驚覺不對:“你怎么不生氣?”
這一點也不沈魚。
受了這樣大的委屈,不說給沈悅幾個大耳刮子,也不該如此平靜。
“氣啊。”嘴上說氣,表情卻不見絲毫怒意,聲線更是毫無波動。
晏深從內視鏡覷了她一眼,沒說話。
“你一點也不像生氣的樣子。”蘇秋曳更覺古怪:“魚兒,你是不是氣傻了?”
沈魚:“我跟他們斷親了。”
蘇秋曳:!!!
晏深再次從內視鏡覷她一眼。
“不是寶,咱生氣可以離家出走,但不能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啊,憑什么把你爸媽哥哥讓給沈悅,她一個拖油瓶,也配姓沈?”蘇秋曳覺得她是氣瘋了沒了理智。
沈魚:“沈是什么高貴的姓氏嗎,大清滅亡后,愛新覺羅都不高貴了,她喜歡姓沈姓唄。”
蘇秋曳:“爸媽你也不要了?”
沈魚:“不愛我的人,要來添堵嗎?”
蘇秋曳:“那還有家產呢。”
沈魚嗤笑:“她有本事,盡管從沈建山手里拿,看沈建山給不給她。”
她爸那個人,為了名聲好吃好喝的養著沈悅可以,讓他把家產分給其他男人生的,休想。
蘇秋曳還想勸勸她,余光瞥見表哥搖了下頭,舌尖打了個轉,說出口的話就成了:“斷!必須斷!這樣糊里糊涂的爸媽,不斷留著過年嗎。”
又拍著胸口保證:“別怕,我養你。”
沈魚笑:“你的零花錢夠你自己花嗎?”
蘇秋曳:“不夠有我表哥啊,是吧表哥。”
晏深:“嗯。”
嗓音淡淡,似敷衍。
沈魚笑笑,自是不會把晏深的話當真,她有法子養活自己,前世被送出國的三年,她也學了點立足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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