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大g在沈魚樓下挺穩,她推門下車,從后備箱取出行李,站在車門前跟男人道別。
“深哥,您開車慢點,后背的傷還沒完全好,別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晏深薄唇輕勾:“管我?”
沈魚卡殼。
死嘴,不長記性。
沈魚轉身就走,一個標點符號都不再多說。
晏深唇邊的弧度勾的更深,待她走出視線,腳下一點,車子滑出去。
他回晏家,半路打了通電話出去,交待一句話。
“去鉑悅公館應聘保安,重點關注2棟1104。”
一小時后,車子拐進軍屬大院,站崗的哨兵遠遠看見他的車就開始敬禮,等他的車到了跟前,欄桿早已升起。
大g暢通無阻的開到一棟三層帶院子的小別墅門口。
“少將。”哨兵向他敬禮。
“退伍了,以后不用敬禮。”晏深闊步進門。
哨兵已經能預見到一場父子間的戰爭。
客廳氣氛凝重,似一幅靜止的畫,還是寒冬臘月的冬景畫,晏深的闖入,不僅沒有春暖花開,還雪上加霜。
蘇秋曳的脖子都快縮進胸腔里。
當事人似沒察覺,閑散的往單人沙發里一歪,開門見山:“要打要罵都快點,我還有事。”
晏維遠幾乎氣笑:“你還挺橫。”
晏深點了根煙,抽了一口才回:“您第一天認識我?”
晏維遠又想抽他。
妻子蘇閑云輕輕拍了下他的手背。
晏維遠忍下火氣,好好說話:“你要退伍,總得給我一個理由。”
他就這一個兒子,年輕的時候忙,聚少離多,兒子跟他不親,對他安排的路,從來都愛唱反調。
二十二了還拉著朋友創業不肯入伍,晏維遠就死了這條心了,沒成想峰回路轉,他又主動入伍,在部隊一待八年,屢屢立功,三十歲的少將,聞所未聞。
軍部對他十分器重,重點培養,將來是要接替他的位置的,誰能想到三十歲了還能迎來第二次叛逆期,他又要退伍。
叫晏維遠如何不生氣,如何能甘心。
“累了。”晏深還是這句話:“想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