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江則序正打算給沈魚打電話,門突然打開一條縫,一張紅撲撲的臉探出來。
“小舅舅,你怎么回來了?”沈魚連聲音都像被火灼燒過,帶著點暗啞。
“給你帶的禮物忘記拿給你。”江則序把一個精美的手提袋遞給她,又關心她:“臉這么紅,生病了?”
“紅、紅嗎?”沈魚一手去接袋子,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都被燙了下,慌忙解釋:“我剛才在放水準備泡澡,可能是浴室溫度太高,悶的。”
這也能解釋她為什么半響才來開門。
江則序沒懷疑,叮囑:“泡澡別泡太久,我走了。”
沈魚也著急送他走:“小舅舅慢走。”
都不等他走遠,沈魚趕緊關了門,生怕江則序會透視,看見門后面的晏深。
門關死,沈魚轉身靠著門板,后背都嚇出了一層密汗。
“你嚇成這樣,會讓我以為我們在背著你小舅舅談戀愛。”晏深散漫的勾著笑,看著她像只缺水的魚,大口呼吸。
什么談戀愛,誰談戀愛不是光明正大,他們這樣分明像偷情。
這個念頭剛從腦海滑過,沈魚就想敲腦殼。
死腦子,你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沈魚忙用力甩了甩頭,也不接他那話:“你找我有事?”
晏深:“來拿衣服。”
知道她在逃避話題,他也沒再逗她,怕魚急眼了也咬人。
“哦哦,我去給你拿。”沈魚逃也似的跑去臥室。
衣服就在柜子里,她拿了就出來,往晏深手里一塞。
“我要洗澡了。”
逐客令下的不要太明顯。
晏深仿佛真的只是來拿衣服,衣服拿到就走,一分鐘都不多待,仿佛剛才的曖昧只是她一個人的幻覺。
可空氣里殘留的冷感氣味,和依然發燙的臉頰證明著男人來過的痕跡。
沈魚靠著墻,好半響心跳逐漸歸于平靜。
她回浴室洗澡,脫了衣服才發現,晏深的駁頭鏈還勾在她頭發上。
流蘇垂在她光潔的肌膚上,泛著冷感的光澤,又讓她記起男人指尖觸感。
沈魚的肌膚肉眼可見的紅了,她粗魯的扯下駁頭鏈扔到洗手臺上,鉆進淋浴間洗澡。
今天這個澡,水溫略低,洗的時間略長,好半天身體的溫度才降下去。
裹著浴巾,沈魚余光都不敢往洗手臺上飄,目不斜視的出了浴室。
換睡衣,護膚,一套流程走完,她給蘇秋曳打電話。
駁頭鏈和祖母綠手鐲的事,她得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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