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魚都不敢去看江則序,急的快哭了。
嘭!
紛雜的起哄被一聲清脆的玻璃碰撞聲打斷,所有人都朝江則序看了過去。
男人素來溫和的面容此刻布滿陰云,眉骨深深壓下,像突然聚攏的烏云遮住了往日溫潤的目光。總是含著淡淡笑意的瞳孔縮成鋒利的針尖,仿佛能將空氣刺出裂痕。那副模樣像是一尊驟然裂開紋路的白玉雕像,溫潤表象下暗藏著即將決堤的洶涌雷霆。
見此,所有人都壓低了呼吸。
唯獨單人沙發里的那位,像是故意作對般,往日如寒潭般拒人千里的疏離感竟悄然退潮,此刻的他像是被曬暖的巖石,雖仍帶著幾分清雋,卻多出了能讓人靠近的余溫。
常年握槍的手,此刻捏著小小的掛件,動作里藏著破天荒的妥帖和溫柔。
一冷一熱,視線在空氣中交鋒,無聲的擠壓著氧氣含量。
沒人敢說話。
最后還是陸囂的聲音壯著膽子擠進去:“咳,阿序,大家開個玩笑,你怎么還當真了。”
江則序:“女孩子的名聲是能拿來隨便開玩笑的么。”
眾人訕訕。
唯晏深火上澆油:“如果我說不是”
“當然不是。”沈魚斬釘截鐵的攔住他的話:“這個掛件是上次深哥生日的時候我送的,當時手里沒錢,買不起其他禮物,幸好深哥不嫌棄。”
她的解釋撥開了曖昧不明的迷霧,也打破了一觸即發的戰爭。
“嗨,誤會了不是。”馮揚笑著打圓場:“咱們這群人,誰不把魚兒和小葉子當親妹妹看待,以后可不許亂說了,剛才都是誰說的,自罰一杯。”
有了臺階,一群人紛紛端起酒杯自罰。
“妹妹手藝不錯,下次我過生日,也送我一個。”還有人順著話說。
沈魚忙點頭:“好,你們喜歡我都送。”
光顧著插科打諢,沒注意她這話說完,晏深轉冷的臉。
沈遂離的近,看見了,默默挪遠。
他后悔了,去哪兒喝酒不行,干嘛來這啊。
“阿遂。”偏江則序還點他名:“小魚身體不適,你帶她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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