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宴胸膛劇烈起伏,一向冷冽的眸子里熱烈翻滾。
“因為他對蝦過敏!”
他用力一把將安寧拉到身前,用力扣著她單薄的肩膀,逼視她那雙含著淚又布滿震驚的眼神,“輕則全身起紅疹,重則休克甚至有生命危險,是不是?”
安寧被他緊緊扣在,呼吸一窒,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我騙你的,他沒吃。”
陸西宴的雙眼不知道何時染上一絲暗紅,“我問過醫生了,這種過敏很大幾率會遺傳。”
他呼吸顫抖,握著安寧肩膀的手指也不禁微顫。
看著安寧的眼淚滑過臉頰,他喉頭上下滾動,沙啞著聲音問她,“安弦,是不是我的兒子?”
幾乎是呼吸都停止了,安寧盯著他泛紅的雙眼,胸腔里被什么堵得死死的,一句話都哽不出來,眼淚不停滑落。
男人高大的身軀慢慢靠近她,她聽見陸西宴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沙啞,溫柔,帶著一絲祈求。
“安寧你告訴我,安弦是不是我跟你的孩子?”
他多希望,他能跟她有個孩子!
他甚至想過,如果四年前他們有個孩子,她是不是就不會那么絕情地拋棄他。
安寧無聲地落淚,手指緊緊攥著他昂貴的西裝下擺。
“陸西宴”
她哽咽地開口,泣不成聲,“弦弦,是——”
電話鈴聲在這個夜晚響得尤其突兀,截斷了安寧還沒說出口的話。
陸西宴看向她手機上亮起的來電名字——“宇燦”。
他松開手,轉身點了根煙,等她接電話。
安寧擦干眼淚,彎起唇角,“宇燦,怎么這么晚給我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