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說得毫無溫度。
安寧眼眶濕潤,輕笑著問,“只是這樣?”
“不然呢?”男人反問。
安寧盛著淚的眼眸倔強,半晌后,她開口,“陸西宴,我們之間真的好像一點信任都沒有了。”
陸西宴卡著她的下頜,盯著她的雙眼,試圖探究她說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說我想對你好,你不信我。”
“我說我想跟你重新開始你也不信我。”
聚積在眼眶的眼淚忽然滑落下來,安寧聲音顫抖,“我都卑微到把自己送到你床上了,你卻篤定我是為了那個合作。”
“是,我是想跟你談下這個合作,但我從沒想過用這種方法。”
她委屈的眼淚順著臉頰滑到下巴,落在他的虎口。
發燙,灼人。
陸西宴指尖一抖,松開了手。
“陸西宴。”
安寧白皙的臉頰留著紅印,她仰頭看他冷峻的臉,“我只是想問問你,我們之間還有沒有可能”
她掌心掐緊,“你,還要不要我”
像是用了巨大的勇氣,等他一個答案。
陸西宴看著她滿臉是淚,胸口堵成一團,氣息發沉。
她短信里對方親密的關心、那張親子鑒定、大堂里她姿態高傲的話,都像從頭澆下的冰水,把他對她燃起的一絲希望澆得透徹。
他不明白,她的話里還有幾分真心。
“安寧。”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