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世,她為了謝翊和爭風吃醋,和春桃一同使出過的手段還挺多,這陸如煙的段位不如從前的那位云小姐,所以應對話挺多。
可回想方才所發生的種種,姜遇棠雖然贏了,但心中沒有多少獲勝的喜悅,感覺是稍微有點兒疲倦的。
沒有人想要一直活在算計當中。
她覺得,是她的,旁人是搶不走的,更想要男人去自己解決這些沒來由的鶯鶯燕燕。
但是謝翊和那日在南詔大本營所說的,也是對的,在宮中不防著點,真有什么意外發生了,到頭來膈應傷心的還是自己。
故而,也不是再一味漠視的態度。
雖然姜遇棠經歷過一段失敗的感情,但對于北冥璟,是不排斥的。
沒有感情不會讓她覺得惋惜,可要是有個合意的人,也不會刻意推開,畢竟,是她先亮出鳳牌答應的,還虧欠了他許多。
夕陽的光芒透過了宮殿的飛檐折射而來,在御道上灑下了金黃色細碎的光芒,姜遇棠知道北冥璟出來,是有話要對她說。
看著男人晦暗的面龐,便干脆直接問道,“怎么了師兄?”
北冥璟的確是有事要交代,投來了諱莫如深的視線,也沒賣關子,開門見山地說。
“朕先前答應過你,等回京放了謝翊和,如今人就在天牢,你去宣朕的口諭吧。”
他似乎是不再計較,也打開了那個心結,語氣格外的大方。
姜遇棠一怔,眨了下眼睛,看著御花園的草木,淡淡地說,“何須我去,師兄讓常順公公也是一樣的。”
她的身份太敏感了。
也想,那個人是不愿意再見到他的,北冥璟的真正心思又不清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忽地,北冥璟停下了腳步,看著姜遇棠的眼睛,深笑著摸了摸她的臉頰。
“不,只能是你,何況,阿棠,朕相信你。”
姜遇棠的話語轉了轉,“好。”
“去吧。”
北冥璟站在原地,目送著她說。
姜遇棠由宮人帶領著,朝著天牢走去,背影徹底的消失在了他的視野當中。
北冥璟薄唇上的笑容慢慢變無消失,抬手叫來了常順公公。
“讓人盯著,他們所說的話,一舉一動,全都如數匯報給朕,還有……”
他頓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給朕調查一下那個陸如煙,究竟是何來歷。”
常順公公跟在北冥璟身邊多年,敏銳的感受到自這次回來之后,陛下的情緒就有所不對,不敢多道。
“奴才遵旨。”
“……”
宮中的老槐樹撐開了巨大傘,枝丫橫斜著探出,如血般的夕陽被分割的細碎,越靠近天牢這邊,就越是荒蕪。
遠遠的,就感受到了那處滲出的陰森寒意。
禁軍密密麻麻駐守包圍,佩以刀劍,高處還有著箭弩,不給任何逃出的可乘之機。
姜遇棠來到這青石板的地面,駐足了一瞬息。
然后,看著流云和禁軍首領說了聲,對面數人的視線投來,落在了她的臉上,讓開了一條道路。
姜遇棠面無表情,踏入了這森氣寒寒的天牢。
似乎和南詔大本營的也沒什么不同,狹窄的過道,墻面上燃燒著壁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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