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兩棟民房的過道中間,周圍一片漆黑。
眼前的那個旅館,就是當年我跟阿珍開房的那個旅館,祥盛旅館。
姑父竟然知道我要干嘛?!
我慢慢轉身,凝眉看著他。
姑父悶聲不響的丟給我一雙勞動手套:“你出生沒幾天就被你阿公抱回來了,我是看著你長大的,還能不知道你小子心里想啥?”
“姑父......”
他猜的真準。
沒錯,我今晚就是要干這個旅館的老板。
當年,就是這家旅館的老板報的警。
也是這個老板,向阿火透露了我跟阿珍的開房信息,才導致了事件的發生。
如果不是他,阿火怎么可能那么快、那么準確的找到我們?
如果不是他,那天晚上阿珍就不會出事,沒準現在我們都在朋城上班呢。
這人必須死!
姑父從包里拿出一頂帽子戴在我頭上:“做事一點也不小心,開車出來做事,首先得避開攝像頭知道嗎?”
難怪剛才要在小路轉來轉去的呢,還是姑父老成。
“這附近我早偵查過了,剛才的路線,攝像頭只會拍到車子進城,不會拍到我們到過這附近,而且車牌我上午就換過了。”
“姑父.......”
我心里一陣暖流劃過,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姑父幽幽嘆口氣:“以后辦事,記得喊上我,你還是嫩了些。”
“記住了。”
“手套都不拿,像什么樣子,你為情所亂了知道嗎?”
“以后不敢了。”
“一會兒用這個把人打暈拖走,不要街邊動手。”姑父從袋子里拿出根棒球棍遞給我:“知道敲什么位置不?”
“知道。”
“安心等著吧,那吊毛每天都要出來宵夜的。”
“嗯。”我拿出煙想點。
姑父直接把火機搶了過去:“忍著,辦事兒得處處小心,你這不是暴露目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