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院門口,就看到奶奶和妹妹陳雪正焦急地站在門檻上,不住地朝村口張望。
“奶奶,小雪,我回來了。”
聽到他的聲音,祖孫倆像是吃了定心丸,懸了一天的心,終于落了地。
“哥!你可算回來了!”
陳雪跑過來,拉著他的胳膊,眼圈都紅了。
“興兒,你這一天都去哪兒了?”
“可把我們給急死了!”
奶奶也拄著拐杖走過來,渾濁的眼睛里滿是擔憂。
陳興笑著摸了摸妹妹的頭,扶住奶奶的胳膊。
“去縣城把剩下的肉都賣了,賣了個好價錢。”
他對被抓進公安局的事,絕口不提,只撿好的說,免得她們擔心。
晚飯桌上,一家人吃著香噴噴的白米飯,氣氛溫馨。
陳興看著奶奶一邊吃飯,一邊還在不時地咳嗽,聲音嘶啞,心中一陣刺痛。
他暗下決定,明天就上山。
利用新獲得的草藥辨識技能,一定要為奶奶配一副真正對癥下藥的方子。
把她這咳嗽的老毛病,徹底根治了!
夜深了。
確認奶奶和妹妹都睡下后。
陳興悄悄來到廚房,撬開一塊松動的地磚,露出了下面一個早已挖好的隱秘暗格。
他將那沓厚厚的,還帶著油墨香氣的鈔票,小心翼翼地放了進去。
兩千多塊。
看著這筆足以讓全村人都為之瘋狂的巨款,陳興的眼神卻異常平靜。
他知道,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陳興就起了床。
他沒有像村里人想象的那樣,揣著巨款去李家炫耀。
更沒有大張旗鼓地宣揚自己發了財。
他依舊穿著那身半舊的藍色工裝。
扛著柴刀,背著繩索,像一個最普通的獵人一樣,準備進山。
這番舉動,讓村里那些等著看他笑話,或是等著看他如何拿出五百塊彩禮的村民們,大感意外。
“嘿,那不是陳興嗎?他還真打算天天進山啊?”
“我看他就是裝模作樣,山里哪有那么多野味讓他打?”
“五百塊彩禮,我看他就是吹牛!這都過去兩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路過李月柔家門口時,吳翠芬正端著一盆臟水準備潑出去。
看到陳興,她眼皮一翻,將水盆重重地往地上一放,濺起一片泥點。
“喲,這不是我們未來的好女婿嗎?”
她叉著腰,陰陽怪氣地開口。
“這都第三天了,那五百塊彩禮,準備得怎么樣了?”
她臉上滿是不屑,但那雙滴溜溜亂轉的眼睛里,卻藏不住貪婪和期待。
這幾天,她和李福兩口子,就像是坐在火上烤。
天天嘟囔著,陳興什么時候,可以將那五百塊的彩禮,拿過來?
尤其是吳翠芬!
她巴不得陳興今天就能把五百塊拍在她臉上。
她甚至都想好了,拿到錢后,先給自家兒子蓋房娶媳婦,剩下的再扯幾身新衣裳。
“嬸兒,著什么急?”
陳興神色淡然。
“說好的一周,時間還沒到呢。”
說完,他不再理會吳翠芬那張因為憋氣而漲紅的臉,從容地從她身邊走過。
陳興兜里的錢,足夠支付那五百塊彩禮。
但他偏不給。
他就是要讓李家這對貪婪的父母,好好煎熬幾天。
讓他們明白,什么叫望眼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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