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墨硯辭與樓棄關系特殊,他有此一問,倒也并不意外。
但謝南初不會認,她不會將任何不利于自己的把柄交給別人,任何人也不行。
“你在說什么?”她微微挑眉,語氣里摻進一絲恰到好處的困惑與無辜,“樓相之事,怎會與我有關?”
她向前一步,指尖不輕不重地點上墨硯辭的胸口,一字一句,清晰而緩慢,“是敵國奸細所為,我的好父皇剛才不是已經判定。”
墨硯辭一把摟住她纖細的腰肢,眼中的凌厲也漸漸消散,攀上些許的溫柔。“公主,此處沒有外人,”他聲音低了幾分,“對我,也不能有一兩句真話么?”
“你拿了我的東西,說好要信我的呢?”
謝南初眼波流轉,輕笑一聲,“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
若在往日,正常情況下,她豈容旁人近身至此?
墨硯辭專注地看著她,覆在她腰間的力道不斷收緊,似乎是在無聲表達他的立場。“那你讓我來參加這個冬日宴,就是要幫我和你那個九妹妹牽線?”
感覺到腰間的手的力度。
謝南初放軟了身體靠過去,她故意壓低聲音,像是耳邊呢喃。“我以為,你會無限地偏向我,所以哪怕我安排了,你也不會跟九妹妹怎樣,不是嗎?”
“你討厭樓棄?”墨硯辭聽了解釋,態度明顯也放軟了少許。
“我若說討厭,”謝南初抬眸,唇邊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溫熱的氣息交織在一起,“你舍得殺他么?”
謝南初挑眉微笑看著他,似乎在等他的答案,又似乎只是享受這份近在咫尺的距離,氣氛旖旎朦朧。
“原因!”也就是說不是不能殺。
墨硯辭垂眸看她,深情款款。
謝南初其實剛才只是在試探,她有些意外他的認真,她突然覺得沒意思。“我說笑的,當時給他下毒,不過只是報復當年他在朝上,推我去為質罷。”
話有一半是真,一半為編造。
墨硯辭聽出來了,這算是她難得的信任。
想不到當年居然有樓棄的手筆,為什么要推謝南初出去?其中定有利益牽扯。
“九公主,您傷還未好……”遠處傳來宮女焦急的聲音,伴著謝清月略顯虛弱的身影。
謝南初下意識便要推開墨硯辭,卻反被他更緊地擁入懷中。“怕什么?”他低語,氣息拂過她的發絲,“我連那般重要的信物都給了公主,公主如今是想不認賬,我想向公主求個名份……”
話音剛落,他便緊緊地堵住了她的唇。
他一手攬著她的腰,將她半圈在懷,俯身溫柔地吻住她。謝南初驚愕地睜大雙眼,這并非他們第一次親吻,可這一次明顯他是想給謝清月看的……
他神情專注而繾綣,吻得細膩綿長,謝南初只覺心底某處驀地燃起一簇火苗,灼得她四肢百骸都漸失力氣。
直至他氣息微亂,才嘆息著離開她的唇,將滾燙的喘息埋入她頸側,“閉眼。”
視線被他的手掌覆沒的前一瞬,她瞥見了謝清月驚詫的目光。
那眼神……頗為古怪。
不似醋意,倒像是見了什么絕無可能之事……
仿佛他們二人絕不該在一起。
為什么?
他們兩個人不應該在一起?是因為在原本的故事時,根本沒有墨硯辭這個人嗎?
想到這里,謝南初居然沒有再反抗墨硯辭,不想這人得寸進尺……
閉上眼睛,感官在不停地放大,那副唇齒挪到耳際,輕舔慢咬,拿捏著分寸往下移,軟乎乎的耳垂,直到脖頸全成了他的所有物,任他肆意欺負。
“唔……”謝南初抑制不住地發出一聲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