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現在可只是個人人唾棄的假千金,云燼塵至少還是侯府的血脈。
謝凜羽理直氣壯:“這怎么能一樣?你就算和侯府沒血緣,也是被當作金枝玉葉養大的,他一個低賤庶子也配和你相提并論?”
嘖。
謝凜羽這嘴向來跟淬了毒似的。
這話云綺聽著都覺得過分。
門外又適時響起云燼塵的聲音,低低的像浸了夜色的墨:“姐姐,我拿到了隔間的鑰匙,我想進來看看你。”
謝凜羽險些咬碎后槽牙。
他為了見她,可是爬墻時刮破了衣擺,膝蓋上沾著墻灰,頭上還沾了草。
這庶子倒好,竟能搞到鑰匙這么體面地進來?
而且,還偏偏這個時候來。
如果不是他出聲,剛才他已經和她
云綺瞥他一眼:“你去躲起來,別讓他看到你。”
“你說什么?”謝凜羽渾身一震。
他睜大眼睛,像被人兜頭潑了盆冰水,簡直不敢相信,“你讓我躲起來?躲一個庶子?”
云綺有些不耐煩了,冷聲道:“讓你躲你就躲,不躲就滾,哪兒進來的你就從哪兒出去。”
謝凜羽快氣死了。
他大晚上又是去給她買糖炒栗子,又是火急火燎趕來,又是爬墻搞得一身狼狽,此刻卻要像個見不得光的人被她藏起來。
還是為了躲一個庶子,不躲還要讓他滾。
她到底有沒有把他這個鎮國公府世子放在眼里?
但下一秒,謝凜羽死死咬住后槽牙,喉結滾動著擠出句帶刺的軟話。
“你兇什么?我說我不躲了嗎?你這脾氣什么時候才能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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