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提前寫信和柳若芙通過氣,卻沒跟那位柳院判通氣。也就是說,大哥從上午起,就已經知道她昨日根本沒去柳府了。
他生氣,是因為她不僅一夜未歸不知去處,還故意撒了謊。
雖說撒謊被抓包,云綺卻半分不慌。
畢竟,她又沒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甚至她做的還是絕對的好事。拿柳府當借口,不過是懶得讓侯府的人知道自己在忙什么罷了。
于是她往云硯洲懷里又鉆了鉆,幾乎要把半張臉都埋進他衣襟里。
伸手輕輕拽住他的衣袖晃了晃,聲音帶著幾分心虛的軟糯:“大哥你都知道了,我昨日根本沒去柳府?”
再抬眼時,長睫上像沾了層濕霧,眼底汪著點水光,像只做錯事的小貓般望著他:“我不該讓穗禾撒謊的,讓大哥擔心了,大哥別生氣好不好?”
云硯洲垂眸看著懷里縮成一團的人。她這樣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令人心軟,說不出半分重話:“昨日到底去了哪里,一夜未歸?”
他的妹妹,會怕他生氣,卻不知道他并非生氣,更多的是對于他全然不知她身處何處的恐懼和擔憂。
若不是他去城西尋她,一去便撞見了她,也撞見了她身旁有人陪著她——
她這般說謊一夜未歸,今天一整日又不知去處,他怕是會找去府衙,派人滿京城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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