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葉微漾這點力氣,在魏鍥之看來就跟撓癢癢一樣,對他沒有任何的傷害。
這是小姑娘的動作,卻一下下的敲在的他的心上。
越敲越是歡喜。
葉微漾打了好一陣,打的手都疼了,可是看他還是沒有任何的變化,惱的雙手直接推了上去。
一位因為用的是一股子猛勁,魏鍥之沒防備到底是踉蹌了幾步,直接撞到后頭的門上,“爺就稀罕你。”
心中有什么話,他就是喜歡直接說出來,對葉微漾也是如此。
可偏偏葉微漾不喜歡說,只想著讓人猜。
“花巧語,巧令色!”葉微漾跺了一下腳,轉身回內屋。
只是,剛走了沒兩步,魏鍥之直接從后頭將葉微漾打橫抱了起來,當葉微漾驚呼出聲的時候,魏鍥之的唇已經印了上去。
如此,清晰的感受葉微漾的柔軟,幸好她在自己身邊。
本來,尋常人家要回門的,可是李書謠是皇家媳,次日要去給皇帝請安。如此便耽擱些日子。
只是,給喬氏悲傷的時間并不多,趁著李知州來京城,跟蘇家的親事也的快馬加鞭的定下來。
盛夏,到底是喬氏跟李知州離開。
臨走前夜,喬氏跟葉微漾談心,她是誰的妻也是誰的母,可同樣也是自己。
其實李文翰的提議,喬氏不是沒有心動,可是最后還是否決了。她覺得還她還不算老,她的人生還可以精彩著自己精彩。
李知州要去上任,憑他自己的本事,未必能將位置做穩。喬氏此番回去,并不是去幫喬知州,而是去活出自己。
她亦可以,指點江山。
雖然明著不能坐在知州的位置上,可暗地里都是自己決定,她亦在證明給自己看,若是身為男子,她一樣有知州之才。
這么要強,肯定活的會累,喬氏也知道,可是她愿意。
送喬氏離開這日,正是最熱的季節,打從早晨一起來,蟬就叫個不停,叫來了下人的悶熱。
“你們回吧。”城門口,李知州揮手與大家打著招呼。
只是沒人理會,“母親。”李書謠哭著撲進喬氏的懷里,心中萬般的不舍。
“怎么還跟小孩一樣?”喬氏強忍著淚水,順著李書謠的頭發。
而今已是婦人打扮的她,可是舉手投足依舊是少女明朗。
“在母親跟前,女兒永遠都不想長大。”李書謠才不管那些,此刻只想著隨自己的心意便好。
“你都是王妃的人了,讓人笑話。”李知州第一次沒人理,可是已經習慣了,兒女們都不將他放在眼里,所以該說什么便說什么。
尤其蘇姑娘也在跟前,她還是該收斂些的。
蘇姑娘看了李文翰一眼,這個時候總不好回話的。
無論李知州在李家是什么地位,都與她無關,那都是她的長輩,要敬著的。
李文翰收到蘇姑娘的眼神求救,輕咳一聲,“時辰不早了,還是讓父親母親早點出發,天黑之前趕緊趕到驛站。”
別在馬車里待的時間太久了,要不悶的喘不過氣來。
魏鍥之那邊已經讓人在沿途的驛站送了冰塊過去,趕路累了可以去驛站好生的歇息。
畢竟,馬車上存不住冰塊的。
“母親過些日子還會再來的。”喬氏慢慢的松開李書謠,等著李文翰成親她們還的過來。
算算,其實日子也不會太遠。
李書謠用理智控制著自己與母親分別,“兄長說的是,這天越來越熱,您得趕緊回去了。”
其實也不是沒分開過,只是這次因為嫁人了,出來進去的被人喊王妃,好像一次次的提醒她不再只是李家女,所以這一次還是不同的。
一群人目送著馬車離開,今日該來的人自都來了,除了行動不便的厲王。
李書謠站在城門上,一直遙望著遠方,直到連馬蹄帶起的塵土都看不見,這才拉著葉微漾的手往下走。
“這老天真的不公,為何要讓女子嫁人。”然后,女子孤身一人去別人家里過日子。
“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葉微漾總覺得今日的李書謠過分的不同。
李書謠輕輕搖頭,“倒也不算什么委屈。”
而今厲王在王府養傷,皇帝跟貴妃都在宮里頭,她過的自是自在。
可是再自在也還是會偶爾有格格不入的地方,很多規矩禮儀都得重新學。
王府是有女官的,她們總是以挑剔的眼神看李書謠。李書謠作為王妃肯定不怕她們的,可是被人天天審視的感覺也還是難受的。
今個厲王也察覺出不對來,當下發了脾氣,只是那女官卻倔的很,當時便說了一句,難道厲王還能殺盡天下人?
厲王毫不猶豫的說了一句,“有何不可?”
李書謠肯定是感動的,可是今日鬧出那么大的動靜來,李書謠心中也不是滋味。
總不能一有不舒服就讓厲王出面吧,以后再遇見也得靠自己。到底啊,李家女已經是很遙遠的身份了。
葉微漾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唯一慶幸的大約就是厲王待李書謠是好的。
“好巧。”兩個人側頭看著彼此,正是專心的時候,不想左右的人停了下來,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卻是不想遇見的是顧霽懷
而今顧霽懷的官品,在皇帝的提拔下,已經跟魏鍥之平起平坐了,他此刻還是先抬手抱拳,“魏大人,李大人。”
李文翰哼了一聲,他跟顧霽懷沒什么好說的,拉了一下魏鍥之,他們走他們的,不同他廢話。
顧霽懷看出了李文翰的意思,只也沒強求,只是對著身后的馬車喊了一聲,“難得碰見了,過來同王妃問安。”
顧霽懷今日穿著一身玄色的衣裳,倒是同他這佞臣的身份相投。而今在京城吃的胖些了,似乎又恢復了以往貴公子的模樣。
馬車的簾子掀起來,露出了顧雅寧的臉,從前就算是假裝的也假裝出來了天真爛漫,而今雙眼復雜,她眼中的光沒了。
同顧雅寧說完,顧霽懷沖著她們歉意的笑了笑,“本該早就過來的,只是路上耽擱了。”
至于為何耽擱,在場的人心知肚明。
顧雅寧伸出手來等著人扶著,只是到底經歷了家道中落的痛,貴小姐的架子在,可是那一雙手到底沒有保養好,看著比婢女的還要粗糙些,好像手指都比從前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