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松上前。
    侍衛忘了一眼上空。
    忽然,一顆彩色的煙霧彈在眾人面前炸開。
    眾人與狗狗們都往后退了一步。
    等待煙霧消去之時。
    五皇子與侍衛已經不見了人影。
    宣遲想要去追時,林棠棠輕咳了一聲。
    “林姐姐,可是這煙火嗆到你了?”宣遲停了一步。
    “約莫是的。”
    她手上拿著一根布條,壓低聲音,“這跟布條是團團咬下的,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不必再追。何況,你能追得了一個,能追得過三個嗎?”
    宣遲頓了一會,旋即眼中多了一抹贊賞。
    他方才在進院子里時,便察覺到這東殿有三股偷窺勢力。
    一股在樹上,一股在屋頂,一股在廊后。
    本想著找個機會提醒一下林姐姐,不想,卻團團先動了手。
    可現在聽林棠棠這樣說,他倒放心了。
    也對,秦墨安的地盤豈是那么好闖的?
    他們能潛入東宮,林姐姐肯定放了水。
    現在,經過團團這樣一鬧,那些偷窺的勢力,都散去了。
    “既然林姐姐有安排,我便放心了。”
    他拱了拱手。
    “宣遲,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你。你可知道南靖國大皇子,可曾又被人稱作‘鴻郎’?他與德妃可曾相識?”林棠棠問道。
    “林姐姐問的這兩件事情,我目前沒有線索,不過,我會派人去查。”宣遲說道。
    林棠棠謝過,給了宣遲兩壇酒。
    宣遲笑咪咪地接受了。
    林棠棠也笑著點頭。
    她早就知道,自己得相思病的消息放出去后,那些背后的勢力肯定想方設法確認。
    經過這一鬧,自己生病這一消息,將徹底被坐實。
    她猜測,今夜的一股勢力是五皇子;
    一股勢力應該便是上次下咒之人;
    那第三股勢力是誰呢?
    此時,在王尚書府。
    王麗麗的婢女,將今夜東宮闖入賊人的事情告訴了王尚書。
    王尚書聞,沒有作聲。
    王夫人眉頭緊縮。
    “老爺,麗麗在東宮不會有危險吧?”
    她有些不放心道,“要不讓麗麗離開東宮吧,她的性子直,不適合待在打打殺殺的宮中。”
    “你一個婦人懂什么?玉不磨不成器,這世間的女子,哪個天生適合待在宮中嗎?”
    王尚書厲聲拒絕,訓斥了王夫人幾句。
    “其他人的事情,我管不著,可是麗麗是我親生女兒,我實在不忍讓她處在危險之中。”
    王夫人拿著帕子,捂著臉。
    “你這是婦人之仁!”
    王尚書口氣嚴厲,“現在她都已經入了東宮,若再讓她離開,以后別人怎么看她?陛下那里,老夫如何交代?”
    “我去跟陛下說。”
    房門被推開。
    王簡走了進來。
    他風塵仆仆,身上的鎧甲還未來得及換,下巴的胡子也沒有刮。
    “簡兒,你回來了?”
    王夫人連忙走到他的身邊,“用膳了嗎?娘親給你準備。”
    “不必了,我不餓。”
    王簡拒絕,他看向王尚書,“父親,你讓麗麗離開東宮吧。”
    “你今日便是為此事回來的?”
    對上王尚書質問的目光,王簡沒有一絲猶豫,“正是。”
    他一向不管家里的事情。
    直到今日,他才知道王麗麗被家里送到了東宮,去做了女官。
    還對林棠棠出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