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何?”
    “母親方才說得有理。何況,她在阿棠面前張牙舞爪,我要揍她一頓。”
    王簡說得坦坦蕩蕩,理所應當。
    王尚書一時啞然。
    前段時日,他這個兒子每天追在林棠棠身后跑。
    后來,太子宣誓主權后,他便常住京郊大營,不見了人影。
    現在,太子離開了,林棠棠那里一有情況,他便又出現了。
    這樣昭然若揭的心思,早就看出來了。
    可是,他居然這么直接地說出……
    “簡兒,你說什么呢!麗麗是你的妹妹!”
    王夫人一臉著急,“麗麗其實心眼不壞,只是性格驕縱了些。你將她從東宮接出來,我贊同;但是,你千萬別揍她,她是你的妹妹啊……”
    她的兒子,尚在襁褓之中便丟了,找了十一年才找到;
    她的女兒,現在又被送到危險的東宮。
    她的一顆心,七上八下。
    “胡說什么!”
    王尚書瞪了王夫人一眼,“你以為東宮是菜市場,想進就進,想出就出。何況,麗麗進東宮,也不是老夫一人安排的。”
    “還有誰在安排?”王夫人問道。
    “老夫不能說。你們最好也不要打聽,知道多了,有性命之憂。”王尚書怎么也不肯多說。
    王簡見王尚書嘴嚴,轉身離去。
    “這么晚了,你去哪兒?”王尚書喊住他。
    “你的事我不打聽,我的事,你也不要管。”王簡丟下一句,直接消失在夜色之中。
    翌日。
    寶珠郡主得知林棠棠得了相思病后,派人請林棠棠去茶樓看戲。
    林棠棠知道,她這是想讓自己散散心。
    林棠棠應下。
    臨行時。
    香雪帶來一個消息。
    “姑娘,王女官今日告假了,不來煎藥了。”
    “哦?她不是最積極的嗎?怎么現在卻不來了?是什么緣故?”
    “聽說王女官昨夜被人揍了,臉到現在都是浮腫的。”
    香雪壓低聲音,胸腔卻忍不住起伏,發出了一陣陣笑聲。
    “被揍了?”
    林棠棠一愣。
    整個京城能揍王麗麗額人,屈指可數。
    而且,看王麗麗這一番息事寧人,被打了還不吭聲的樣子,她大概猜到是誰的手筆了。
    她沒有多說什么,隨著香雪出了門,來到茶樓。
    寶珠郡主笑著朝林棠棠揮手。
    茶樓上了一曲新戲:《尋荷記》。
    講述了一個男子與喜歡的女子走散,多年后,憑借一只荷包,最終尋到女子,兩人喜結連理的故事。
    寶珠郡主聽完,眼睛都紅了。
    “棠棠,這個男子真癡情,我看了三遍,都被感動得哭。”
    林棠棠卻不置可否,“或許吧。但是,現實中,這樣的男子很少。”
    “誰說的?”
    寶珠郡主擦了擦眼淚,“德妃的哥哥陶知便是這樣一個長情的好男人。他自從亡妻去世后,十余年不曾續弦。曾經,他丟了一只荷包,派人拼命地尋找了十天十夜終于找到,這件事情當時被傳得沸沸揚揚的。”
    “這只荷包是他亡妻給他的?”林棠棠捕捉到了一絲不尋常。
    “是的。聽人說,里面有一朵雪絨花與一張小相。”
    雪絨花?
    她曾見到德妃有一個雪絨花發簪。
    “那個小相是她妻子的小相??”
    “應該是他妻子吧?當時撿到的那個人還未細看,便被陶知拿走了。”
    林棠棠卻不這樣認為。
    她從茶樓出來后,讓東松去將陶知的荷包弄來。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