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字
中國的造字很有趣味,例如蘇東坡取笑王安石:坡為土之皮、波為水之皮,則滑為水之骨了。由此而推,什么叫“被”,就是衣的皮,用布衣做皮,就是被;人為什么會“疲”倦?因為生病了,所以從皮膚的顏色就可以看出端倪。
有一位趙先生跟陳先生打招呼說:“‘東’先生您好。”陳先生生氣地回道:“‘肖’先生您好!”趙先生聽了很不高興,就說:“我姓趙,您為什么叫我‘肖’先生?”陳先生說:“您割了我的耳朵,我就不讓你走路。”
中國造字深富哲理,具有智能。一個“國”家里,因為有人口,就會有干戈,所以國家戰爭不息;為了金“錢”,也會大動干戈,所以紛爭不斷。
此外,日有所知為“智”,將寶物分開即為“貧”,日月并存代表光“明”。甚至有人常自喻為仁義之士,“仁”者不是個體;仁者,要有二人的對等友好關系,才為仁者。
倉頡造字,為歷史上大家所公認。其實認真說來,漢字應該不是某人所創,而是歷史上集大家的智能所成。
“教我如何不想她”的作者劉半農先生,和趙元任先生合作譜寫了這首膾炙人口的名曲。曲中的“她”代表的是祖國,后來成為女人之代名詞。在此之前,中國稱呼并無男女的“他”與“她”之別,但為西洋翻譯學上的需要,有人興起區分之意,所以最初如魯迅曾用“伊”字代表女性,直到劉半農創“她”字,經大家一致公認,“他”、“她”便成為男、女的代稱。甚至形容動物用“它”,神明用衣字旁的“”。如此造字就這樣經大家的智能,延續成為中國的造字文化。
唐代的武則天自稱“武曌”,“曌”就是武則天所造,意指日、月,是自大呢?還是她的修為真的已經日月同照的境界呢?無從得知。宋朝的劉與蘇東坡曾經互請對方吃“飯”與“毳飯”,這雖然是文人之間互相作弄的游戲,也可以看出兩人善用文字的智能。
佛教東傳中國,為中國的文學增加了許多很好的名詞字匯,例如“三世”、“因果”、“業力”、“無明”等,這些都是深富意蘊的名詞,不像現代的新新人類,自創許多戲謔性的用語,如“很遜”、“很菜”、“醬子”,這些都是很輕蔑的用詞,實在不足取。我們希望文化的發展,應該用莊嚴的心情,用深度的智能,才能開展出更好,更有文化的字匯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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