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望向福壽堂的方向,那里燭火通明,想必被傳喚過去的孟驚寒正煎熬著呢。
最后她低頭,指尖摩挲挲著自己袖中悄然滑出的、那枚刻著“梅”字的玉佩。
窗外陽光正好,鳥鳴啾啾的悅耳聲落進客院里,卻叫這間屋子暫時的主人覺得心煩意亂。
趙西梅像只只能徒勞地撲騰翅膀的、被困在鍍金籠子里的禿毛孔雀一眼狼狽。
暖融融的陽光透過木制雕花窗欞灑進來,卻驅不散她骨子里的寒意。
江律衡那橫眉冷眼的眼神,還有自己被奴婢架出藥房時,周遭看熱鬧的王府下人們那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拼命低頭的模樣都像走馬燈似的在她腦子里轉,臊得反映過那失態來的趙西梅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比被扇了耳光還難受。
“這可怎么是好呀!”趙西梅揪著帕子,那上好的蘇繡圖案都快被她摳出個窟窿眼兒,“孟祥程那個老頭子要是知道我惹了這么大的麻煩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她都能想象出丈夫那張鐵青的臉,以及那唾沫星子橫飛的怒罵。
更叫她揪心的是驚寒
那棺材臉老夫人本來就看她不順眼,如今自己鬧這一出笑話,豈不是把女兒往火坑里又推了一把?
還有驚寒那張臉、那身子以后女兒在王府的日子,怕是連喘氣都得看人臉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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