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伸尾巴!”
呸,老色批!
男人聽罷,竟厚著臉皮將另一只手也握在了我的腰窩上。
腰身兩側皆是一片溫暖。
“總要找個代替品,不然,夫人是想被鴛鴦纏折磨的暴斃而亡么?”
“……”
他總有一百種理由堵我的嘴。
薄唇啄了下我的耳尖,驚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沒心沒肺地接著又逗我:
“更何況,即便伸……
那樣,不是也還在夫人能承受的范圍么?
本尊有分寸。”
我一怔,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他怎么能說出、這么無恥的話!
我又羞又惱地忍無可忍轉身,壯著膽子一拳擂他胸口上,紅著臉生氣:“你做個人吧!我一肉體凡胎,死了怎么辦!”
他挑眉,眼里噙著笑意,嘴上卻毒得很:“死了就再換一個。”
我:“……”
嗚嗚嗚,我就知道,這王八蛋就是饞我身子!
臭青蛇,老娘一定趕在你把我換掉之前,先換掉你!
“呦,夫人這般氣惱么?連眼角都氣紅了。”他伸手來撫我眼尾。
我反手又是一拳擂在他胸口,這次,比上回用猛了幾分力氣。
誰讓他說死了就把我換掉的,我是人!
無論在他眼中,我是什么樣的存在,我都是個有血有肉,有生存意義的人!
只不過……這回好像用力過度了。
我一拳砸過去,他竟疼得臉上一青,皺眉悶哼了聲。
“你怎么……”
我心下一慌,剛想扶他,就忽然意識到他可能是裝的。
我立馬收回扶他的手,冷哼一聲:
“蛇王大人你什么時候這么弱了,我砸你一拳就把你砸傷了?嘁,我才不信,我要是真有這本事,就不用怕那條死狐貍了,蛇王大人,耍我很好……”
話沒說完,我的余光就掃見自己手上……有血!
再去看他胸口,墨青色的衣袍上也有血!
不是裝的?
“蛇、蛇王大人你怎么了?!”
我這次再也不敢懷疑他了,握住他的胳膊,現在才發現他的臉色很差,面容蒼白,薄唇發青,額角還掛著幾滴晶瑩的冷汗。
“你、沒事吧?你是不是胸口有傷啊?怎么不早說……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攙著他胳膊恐慌解釋。
他抬起突然變成暗金色的豎瞳,看著我擔心驚惶的樣子,嗤笑一聲,喃喃自語:“阿鸞……你是擔心我,還是怕我死了,沒人保護你了?”
“我、”
一句話問傻了我。
這都什么時候了,他問的都是些什么問題啊!
見我回答不上來,他失望闔目,勉強揚起唇角。
抬手刮了下我的鼻梁,
“還真是個小沒良心的!罷了……指望不上你!”
話說完,瞬間化成一道青光飛進我無名指上的戒指里。
“本尊要靜養調息,不許打擾本尊。”
“啊?”
靜養調息……
這時候躲起來,我還想著晚上拉他一起幫忙呢。
視線落在我染血的手上……
我不禁有些愧疚。
他都受傷了我還砸他,甚至砸了兩拳。
我還不相信他……
難怪,他會嫌我沒良心。
——
下午,阿乞不知從哪搞來了一堆紅燭,拉著銀杏一起用蠟油把紅燭焊在玉女殿外的水泥地面上。
最后一根紅燭焊完,九百九十九支紅燭在玉女殿外圍成一個圈。
阿乞站起身,抬腳將裝滿黃紙元寶的竹筐往外邊踢了踢,認真閉上眼,掐訣念咒:“天門開,神門開,五雷大帝神力來,驅靈祟,斬邪陣,請助弟子破巫關!”
念完,從腰間挎包里抽出一張黃符,用指尖夾住,往紅燭上方一甩。
黃符便立時自燃了起來。
符紙燒掉一半,而半邊灰燼卻未掉落。
阿乞小心翼翼地彎腰,將符紙放進盛滿水的瓷碗里。
碗中涼水吞沒舔上赤色符文的火舌,另半邊黃紙的灰燼在融入水中后,卻顯現出了完整的靈符輪廓。
灰燼拼湊出的下半截,朱砂繪出的符文竟完好無損,且還在水下發出了赤紅色靈光。
銀杏伸著腦袋驚訝看眼前這一幕,意外道:“你也會這一招!”
阿乞得意直起腰身,“那當然,我雖然沒有李叔本事多功力強,但好歹也是正統的道門弟子!”
銀杏聽完更疑惑了:“你師父是陰苗族,修習的是陰苗巫術,怎么還能教你道術?”
阿乞拍拍衣裳說:
“因為師父是巫道雙修。師父年輕的時候曾留在隱世高人身邊做了八年的關門弟子,后來那位高人說要回去參加師伯的婚禮,結果出門后就再也沒回去了。
高人半年后傳信給師父,說觀內缺人干活,師伯師兄死活不讓自己再回去躲清閑了,于是就囑咐師父自行離山,從哪來回哪去。
師父本想去投奔高人的,但高人說師父塵緣未了,讓他順應天命,回陰苗族承擔起自己的責任,這不,師父就滾回來了。”
銀杏嘆口氣,感慨不已:“想當年他在時,大祭司怎么敢這么肆意妄為。他后來為什么突然閉關了,一消失就是十九年?”
阿乞想了下,搖頭:
“我也不知道,三年前我拜在師父門下,這三年來師父把他能教的都教給了我,他還說,他是將我當做繼承衣缽的弟子培養。
我離開姐姐,也是因為師父說,家人在側難免會讓我分心,不好好修煉。要想早日修得正果,必須得與塵世隔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