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棟來后,何孝堂專程請翟四清吃了一頓飯。
翟四清到地方一看,只有他們兩個人。
這讓他有些受寵若驚,同時又有些惴惴不安。
不用何孝堂開口,他也能猜出這頓飯是為了什么。
何孝堂招呼翟四清,開了一瓶茅臺。
倆人一杯碰一杯,一瓶酒去了大半,何孝堂拍了拍翟四清的肩,醉眼朦朧地說:“四清啊,你跟著梁縣長已經有些日子了,你說說他這個人怎么樣?”
官場之人,最忌諱背后評論別人,不管真話假話,都不合適。
何孝堂這么問,讓翟四清十分為難。
不過何孝堂也沒讓他咱做,很快又說:“四清不愿意評價他,就說明你對他還是很認可的,對嗎?”
來的時候,翟四清就知道這頓飯不好吃,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他想了一下,回答道:“怎么說呢,我個人覺得梁縣長為人正派,心里裝著老百姓,來咱們槐安,是真正想干出一番事業的。”
何孝堂微微一笑,口齒略有不清:“四清啊,我跟梁縣長打了好幾年交道了,說起來,他應該喊我一聲叔的,你說我能會不了解他?”
翟四清連忙附和:“何常務肯定比我更了解梁縣長。”
何孝堂眼睛似閉非閉,不緊不慢地說:“梁棟這小啊,看起來十分忠厚,很容易迷惑人,其實陰險的狠。就拿他在何沖提拔的事來說吧,本來我都打算好了,以為他是個人才,就想把他要到縣里來,誰道他卻逢人便說,是我讓小光搶了他鄉長的位置。他之所以到處賣我的賴,是因為他早就偷偷摸摸的聯系上了陸市長,很快就成了陸市長的秘書。四清,你說說,這樣的人,陰險不陰險?”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