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棟無奈,只好赴約。
進門之后,本以為岳菲又要玩什么花樣,沒想到她竟然穿戴整齊,正襟危坐,擺開了一副談判的架勢。
“是不是有些失望?”岳菲繃了半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失望什么?”梁棟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單人沙發上。
“你心里真沒有什么想法?”岳菲說著,挪了挪屁股,坐得離梁棟更近了一些,“莫非你在外面還有別的女人?”
這就很岳菲了。
“有事說事,沒事我要走了。”
“我這里有扎鱉刺嗎?”岳菲說著,伸手挽住了梁棟的胳膊。
梁棟想要甩開,卻又怕傷了她的自尊,就任由她這樣下去。
“岳菲,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岳菲覺得戲弄得差不多了,就松開梁棟,坐直了身子,換了一副嚴肅的表情:
“你真的打算在教育上做文章?”
“不是做文章,是做點實事!”梁棟糾正道。
“聽說你要在教育上增加投入?”
“有這回事。”梁棟回答道,“這有什么問題嗎?”
“這本身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你知道為什么各地的領導們,一直都是口頭上重視教育,實際上卻都沒有什么行動嗎?”
梁棟沒說話,擺出了一個愿聞其詳的表情。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教育要想出成績,最低也要三五年,甚至更久。一個領導,在一個地方最多也就干三五年。縣委書記的任期是五年,據統計,縣委書記在一地的平均任職時間三點一五年。你想想,有哪個領導愿意自己辛苦栽樹,去供后人乘涼的?教育投入,動輒幾千萬、幾個億,且不會產生任何收益,你說領導們哪個愿意在這上面花錢?有這些錢,花到哪里它不香?你們槐安的縣財政,這兩年是比以前好過一些,但還不至于寬裕到有錢沒處花的地步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