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難道是付二或者王小五暗中投靠了洪書吏，將自己賣了？他想到此處，用眼角余光去看那人群中的付二與王小五，卻見兩人也是嚇得臉色都變了，便知不是他二人叛變。

既然如此，那便是無憑無據，何況這銀子不論黃師爺還是董縣令、王典史俱是有份的，這幾人若不想被自己連累出來，自然會遮掩一二。

他眼珠一轉，暗道：“想是他見抄家抄來的銀子不多，又知道做衙役的沒有手腳干凈的，因此張嘴亂咬！”想到此處，膽氣一壯，笑道：“既然洪先生之鑿鑿，小人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證據？”

洪書吏微微一笑，伸出雙手輕輕一拍，堂下人群閃出一條路來，一個小吏引著一個女孩兒來到大堂上。

楊凡看了看那女孩兒，只見她肥肥胖胖的，卻并不認識。

那女孩兒瞧了瞧楊凡，怯生生地道：“楊班頭敢是不認識奴婢了？也是，奴婢可胖了不少！”

這一句話直如同一箭追魂，他指著那女孩道：“你！你是納財？”

原來這女孩正是張班頭家的丫頭納財，當日楊凡抄家之時，也多虧了這納財才找到張班頭埋藏的金銀。后來付二也曾說不如將這女孩兒交給他，付二自會將這女孩賣到蠻族的窯子中去，是楊凡不忍害她，給了銀子放她去了！不想一時的婦人之仁，竟然在今天要了自己的命！

楊凡這樣想，就更不要說擠在人群中的付二和王小五了，這兩個俱是心狠手辣的，回想當日，若不是楊凡，這小妞雖然丑陋，卻也能賣幾兩銀子，如今倒好，楊凡要是倒霉，他倆誰也跑不了，兩人心知一齊痛罵楊凡，臉上卻已經嚇得變了顏色！

事到如今，楊凡心里后悔也沒用了，只好硬著頭皮硬頂。

洪書吏道：“你且說說你是哪個？又是怎么見到楊凡貪贓枉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