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回門,姜月窈用手扶著酸軟的小腰,無語地瞪著身邊的男人:“說好的一次呢?你不知道今日要回門嗎?你非得讓娘和姐姐笑話我?”
平日里威風得不可一世的攝政王,這會兒陪著笑,被罵也心甘情愿。
“夫人息怒,都是為夫的錯,要不你打我一下?”他說著拉著她的小手過去,作勢要打他一下,氣得姜月窈推他一把,轉身上了馬車。
陸綏也跟著上了馬車,進去后,見她扭著臉不理他,陸綏一把將人抱懷里,哄了一路,到了鎮國公府門,這才將人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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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女兒回門,一大早,沈淮山就坐不住了,往大門口溜達了好幾圈。
第一圈,他還沉得住氣,畢竟時間還早,天剛亮不久,估摸著閨女和女婿還沒吃早飯呢;第二圈,太陽都出來了,門口的人也多起來,他瞇著眼看了一會兒,又回了海棠園;溜達第三圈的時候,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
府上后廚那邊,已經開始準備午宴,可要回家來的兩人卻遲遲不見人影。
一早從軍營趕回來的沈凜川,見自已親爹今日竟破天荒地在門口等他,頓時感動得不行。
他翻身下馬,幾步來到沈淮山面前,激動的說:“父親不必特意在此等兒子,兒子這么大了……”
“誰說我等你了?”
沈淮山瞥他一眼,“你臉皮也夠厚的。”
沈凜川愣了一瞬,接著反應過來,把自已都氣樂了。
“手心是肉,手背就不是肉了?”
本就等得不耐煩沈淮山一腳踹在他屁股上:“你先別進去了,趕緊騎馬去那邊問問,到底何時才能來?”
沈凜川一聽就拒絕。
“這么早?就催?”
“要催您催吧,我可做不出來。”
他說著就走,沈淮山沒轍,也跟著回了海棠園。
白錦玉正在吩咐人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擺放桌椅,想著一會兒等女兒女婿來了,先在這兒喝茶說說話。
她的園子極美,花草都打得極好,五月的葡萄架上,枝繁葉茂,遮住了太陽,有風吹來,溫和又舒適。
見沈淮山溜了一圈又一圈,無所事事,不免有些生氣。
“你幫我干點活也行,老是瞎轉悠什么?”
沈淮山不服:“我沒瞎轉悠,我就是看看他們來了沒有。”
說完,不免有些生氣:“你說都這個時辰了,怎么還沒見人影?”
“這才什么時辰?不過是剛過了早飯時間,你急什么?”
“我看你就是閑的。”白錦玉丟給他一塊帕子,“去,把那桌子好好擦擦。”
沈淮山不想干。
站著不動。
白錦玉正要上前揪他耳朵,這個時候,管家一臉喜氣洋洋地跑進來了。
“老爺,夫人,姑娘帶著姑爺回來了。”
沈淮山眼睛一亮,將手里的帕子一丟,抬腳就往外去。
“已經到門口了?”
“是呢。”管家一邊跟在他身后往外去一邊道,“老奴瞧著拉了不少禮品……”
站在原地的白錦玉,看著跑遠的兩人,一向端莊溫柔的夫人,實在沒忍住,朝天翻了個大白眼。
急吼吼的做什么?
女兒和女婿還能跑了不成?
那點子出息……
但想歸這么想,但她還是帶著丫鬟急匆匆地趕了過去。
她到門口的時候,恰好姜月窈從馬車上下來,一見到她,目標明確,直接無視一旁眼神炙熱一臉期盼就差眉梢伸手要抱抱的某位老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