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洛嶼抱臂斜倚在越野車車門上,指尖漫不經心地劃著車把手,精神力卻蔓延過去看得分明,正準備幸災樂禍之時,一顆子彈不偏不倚的朝著她的面門而來。
黎洛嶼:“......”
微微偏頭,那枚子彈便擦著她的耳尖飛過,“砰”地釘進身后的大樹干內,灑落一地落葉。
還沒等她回頭,一道穿著灰撲撲的勞動服的灰色影子朝她襲來!對方動作不怎么快,卻帶著股狠勁,拳頭直逼她的胸口,顯然是想先制住她。
可黎洛嶼腳步輕挪,輕松避開這一擊,對方見偷襲不成,立刻變招,轉身就往駕駛座撲,上來就要搶她的車,連車門都沒等拉呢,直接伸手去掰車鑰匙!
黎洛嶼:“......”
好家伙!簡直big膽!
竟然敢搶她青煞的車,也是活膩歪了!
然而正當黎洛嶼掐住對方的脖頸準備碎蛋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從林子內來,帶著幾分急切:“小黎子,別下死手,這人有用!”
黎洛嶼動作頓住,微微嘆口氣,熟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三兩下卸了他的胳膊、牙口和蛋,便將他拖至一旁,免得礙眼。
剛一起身,便瞧見陸梟穿著一身迷彩服,闊步從樹林里走出來,軍靴踩在落葉上發出“沙沙”聲,肩上還挎著把步槍,眉眼間帶著幾分風塵仆仆。
而他身后還跟著一隊荷槍實彈的兵,押著五六個同樣灰撲撲的、雙手被反綁著的人,看那幾人的身上的血跡和卸去的下巴和手腳,顯然是剛經歷過一場混戰。
“小黎子,你怎么在這兒?”
陸梟剛走到黎洛嶼身邊,目光就掃到癱在她腳邊的軟趴男,軟趴男蜷縮在地上,臉色慘白如紙,大褲腿還隱隱滲著暗紅的血跡,連哼唧都發不出完整的聲。
他下意識先伸腳踹了踹對方的小腿,想確認人還活著沒,結果對方哆嗦了一下,露出褲襠處的血跡,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轉頭看向黎洛嶼時,總覺得雙腿之間涼颼颼的。
“嘶~”
而他身后的兵,瞧見地上軟趴男胯間的血跡,以及那扭曲到極致的痛苦模樣,全都倒吸一口涼氣,整齊劃一的“嘶”聲在林子里格外清晰。
幾個未經世事的兵更是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雙手不自覺地護向自已的胯間,連帶著雙腿都悄悄加緊了,好像是生怕下一個遭殃的是自已。
再次看向黎洛嶼時眼底是又敬畏又驚恐。全都心里暗下決心:以后可千萬不能惹到這位,不然怎么“沒”的都不知道。
陸梟揉著眉心,看著手下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又轉頭瞪向黎洛嶼:“我說你能不能每次別來‘碎蛋’這一套?先不說后續審訊還得用這人,單說這場面,你不嫌臟嗎?”
黎洛嶼不以為意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人:“確實,惡犬人,連骨頭帶肉都是臟的,沾手都嫌晦氣。”
只是她一遇到惡犬人,骨子里的厭惡下意識就冒出來了,下意識第一時間就是拆骨碎蛋!瞥了一眼皺眉的陸梟,歪歪頭試探性的建議:“要不下次...換你來?”
陸梟:“......”
他算是看出來了,跟黎洛嶼掰扯“留余地”這件事,純屬白費口舌。
這姑娘對付惡犬人的邏輯,從來都是“拆骨碎蛋一次性打服”,半點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