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她用筷子扒拉過的剩飯,沾過口水的。
多不衛生呀。
但看陸北霆卻一點不嫌棄的樣子,林夏倒有點不好意思,不由想到了以前。
她吃不完的飯都會習慣性的倒到爸爸碗里,爸爸總會邊吃邊抱怨,
“乖女兒呀,你現在都讀大學了,爸爸還要吃你的剩飯,這要吃到什么時候。”
媽媽還在旁邊調侃,“老公,別抱怨了,等女兒有了男朋友,就有人接你的班了。”
看看吃的噴香的陸北霆,她不由就想到了‘接班人’這個詞。
以她對爸媽的了解,興許還真能相中這個接班人呢。
話說他愿意吃自已的剩飯,會不會對自已有意思?
想到這林夏自嘲的笑了下,笑自已又犯花癡了,怎么可能,要不是怕奶奶生氣,他都不愿意帶自已來隨軍。
愿意吃應該只是不想浪費罷了,僅此而已。
畢竟,這個年代的人都是很節約的,而且又是那么好的菜。
以后再有飯吃不完的時候,就提前給他留出來。
吃完飯后,林夏自告奮勇去洗餐盒,
這個年代沒有洗潔精,她在廚房找到了一袋堿面,捏了一點放在餐盒里,加了點水,因為堿面遇水有點燒手,她干脆蓋上蓋子上下晃蕩幾下。
雖然打了肉菜,但其實里面沒多少油水的,晃悠幾下里面的油漬幾乎就洗干凈。
把堿水倒掉,再用清水把飯盒里里外外的沖洗干凈。
洗飯盒的時候,她看到陸北霆用煤夾子夾了塊蜂窩煤出去了,正好奇他去干什么,沒一會又見他夾著一塊燃燒正旺的煤球回來。
才知道他是去換煤球了。
之前聽奶奶憶苦思甜的時候講過換煤球的故事,原來是這樣換的呀,她記住了。
洗好飯盒放到搪瓷盆里,端到廚房晾下水,然后好奇的站在旁邊看陸北霆操作。
只見他把那燃燒正旺的蜂窩煤放到爐膽的最下面,上面又壓上兩塊新的,三塊蜂窩煤的孔都要對齊,這樣很快就能把上面的兩塊也燒起來。
陸北霆看她那驚奇的眼神,也不知道她在好奇什么,拿起炊壺去刷了刷,接上水坐在爐子上。
林夏覺得挺好玩的,又學到了個新技能,眨了眨大眼睛甜甜的夸獎道,
“陸北霆,你真厲害。”
陸北霆愣了下,生個爐子燒個水不是小孩子都會的事嗎,哪里厲害了?
這也值得夸?
但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被夸厲害,陸北霆一個鋼鐵直男心里都美美滴,
“累了一天了,燒好水洗漱下,咱們也早點休息。”
他想表達的是‘咱倆一起’早點休息。
林夏哪里知道他的小心思,理解的是咱們各自早點休息,于是笑盈盈的回道,
“好啊。”
她沒有拒絕?那么爽快就答應了?還是笑著答應的。
陸北霆心里開出了朵朵小花。
說之前他還擔心她不愿意和自已一個床呢。
沒想到幸福來的那么快,可見媳婦心里也是有他的。
他心里那個激動呀。
女孩子都愛干凈,上床前他要把自已洗的干干凈凈的。
之前洗澡就是端盆水往身上一澆,沖一下涼就算了,今天說什么也要洗的細致一點,還要打一遍香皂。
不,打兩遍。
香香的,媳婦不會嫌棄。
對了,還要多擠點牙膏多刷幾遍牙,口氣清新,好親嘴。
臭腳丫子也要多洗幾遍,別把媳婦熏跑了。
正熱血沸騰的做規劃時,只聽林夏輕飄飄的說道,
“對了,陸北霆,我睡覺不老實,西邊臥室的床大一些,我睡那邊你沒意見吧?”
你睡西邊的臥室?
不是,
陸北霆聽這話怎么那么別扭呢,不應該是我們都睡那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