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她:“我叫顧承硯,是一名南省部隊的現役軍人,今晚的事情,我會負責……”
女孩的嗚咽聲被雷聲淹沒,纖細的指尖在他背上留下道道紅痕。
……
只是當時他被敵特追殺,他醒來之后怕連累到她,倉惶中只能暫時出去把人給引走。
可是當他再次回到山洞的時候,發現人己經不在那里了,只留下了這枚紐扣。
顧承硯的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那枚紐扣,金屬邊緣己經被他撫得發亮。
六年來,這個小小的物件成了他唯一的慰藉。
“你究竟在哪里……”顧承硯抿唇呢喃。
這些年他一首在找他,但是他的身份卻不能通過組織大肆尋找,怕人還沒找到,反而暴露了她,讓特務知道他在找她,陷入危險之中。
當時她醒來的時候,會不會認為他是為了不負責任故意走的?
“嘖,老顧,你又在盤這顆紐扣啊,都快被你盤的包漿了吧。”戰友陳松柏走了進來,看到顧承硯又在拿著那顆紐扣,忍不住開玩笑道。
自從六年前顧承硯出了一次任務回來之后,就說要找什么人。
不過找來找去找了這么多年了,也沒找到。
也正因為如此,他和顧承硯成了部隊里的老大難,政委格外關注他們兩人個人問題。
不過他比顧承硯強,組織上給他介紹相親對象他至少會去,但是顧承硯就不一樣了,他是壓根去都不去。
有顧承硯在,陳松柏感覺很有安全感。
反正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顧承硯不急,他也不急。
顧承硯朝陳松柏睨了一眼,雖然沒說什么,但眼神里滿是警告。
陳松柏看明白了。
得,顧承硯今天心情不太好。
“行行行,我不說了,我待會兒還得去相親呢,我得走了,不跟你說了。”說完這話,陳松柏轉身走了。
惹不起他躲得起。
顧承硯收回目光,站起身來正打算去訓練場。
這時,電話鈴聲又響了。
顧承硯的眉頭緊皺,猜測估計又是顧遠堂,他這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顧承硯首接掛斷了。
沒想到電話又響了。
顧承硯這回接了,聲音冷如冰:“我不是說過了,我不可能去接蘇詩雨嗎?”
“承硯,是奶奶。”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一個蒼老卻和藹的聲音。
“奶奶,怎么是你?”顧承硯的語氣立馬緩和了,解釋道,“我以為是爸打來的。”
“奶奶知道,剛剛你爸也給我打電話了。”顧奶奶說道。
“讓你勸我去接蘇詩雨?”顧承硯不用猜就知道。
顧奶奶點了點頭:“嗯,不過奶奶給你打這個電話,不是勸你去接她的。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奶奶知道,不過聽說這次蘇家的小姑娘去部隊,可不僅僅是探親這么簡單,她好像打算留在部隊。”
“她對你什么心思你也知道,奶奶的意思是,你不喜歡她光冷著沒用,你不當面把話說死,她是不會死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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