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貴聞聲轉過頭來,臉上帶著一絲促狹的笑意:“醒了?頭還痛嗎?你這酒量,以后可不能在外面喝這么多了。”他指著旁邊的餐桌,“我讓酒店送了早餐過來,一起吃吧。”
祝文雨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低著頭小聲道:“陸董,對不起,我昨晚喝多了,失態了,還麻煩您照顧。”
她想起自己好像還哭哭啼啼地說了很多家里的事,和自己在鵬城打工受的委屈,更是窘迫。
“沒事,”陸家貴擺擺手,走到餐桌旁坐下,“你是我的員工,替公司開店遇到了麻煩,又因為接待我喝多了,照顧一下是應該的。”
“不過,記住我的話,女孩子在外面,尤其是一個人在陌生城市,還是要保持警惕心,安全第一。”
“酒這個東西,能不喝就不喝,真要喝也要有絕對信任的人在身邊。昨晚也就是我,要換個居心叵測的,你怎么辦?”
他這番像大哥一樣坦誠又帶著關切的話語,猶如一股暖流涌入祝文雨的心田,讓她對陸家貴更加崇拜、欽佩的同時,又生出一絲異樣的情愫。
她偷偷打量著陸家貴,年輕、英俊、富有、強壯、紳士,卻又帶著一種接地氣的真實感。
他也是農村出身的,他也僅僅讀了初中。
那句“昨晚也就是我,要換個居心叵測的,你怎么辦?”更是讓她心頭狂跳,一個念頭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如果真的能跟陸董發生關系……哪怕只是……那也值了!
她連忙壓下心里這個大膽的想法,但一顆種子已經悄然種下。
“我記住了,陸董,謝謝您,以后絕對不會再亂喝酒了。”祝文雨鄭重保證道,然后走到餐桌對面坐下,在何雯英的招呼下小口吃著精致的早餐,感覺像做夢一樣。
何雯英則一邊招呼貴哥和祝文雨用餐,一邊暗自打量,覺得這個獨立自強的山村女孩恐怕已經贏得了貴哥的惻隱之心,將來可能會成為同室姊妹之一。
但她現在已經看開了。
貴哥堂堂全國首富,多幾個女人怎么了?
何況,自己也沒吃虧,迄今為止,無論莊月惠還是柳如煙,都無法與自己的待遇相提并論。
哪怕沒有婚姻的名頭,但自己事實上就應該算貴哥的糟糠之妻。只要自己不作死,那貴哥身邊永遠有自己最重要的一席之地。
早餐完了后,陸家貴對祝文雨道:“小雨,你回去先做其他工作吧,袍哥會和辦證方面的事情,我來解決。”
祝文雨離開后,陸家貴臉上的溫和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袍哥會?
經過建國之初的嚴厲清掃和83年的嚴打,現在的川渝地盤上哪還有什么真正的袍哥會,不過是些地痞流氓或黑社會性質的團伙給自己臉上貼金,說自己有袍哥傳承罷了!
既然你們說自己是袍哥,那我就尊重一下你們,按對待袍哥的規模來打擊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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