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不喜歡徐詩敏。
之前因為徐詩敏,害得全家顏面盡失。
或許那會子郭文惜還會以為徐詩敏是好心辦壞事,但白夫人可不這樣想,她從頭到尾都覺得徐詩敏不是什么好東西,就是個溫婉模樣、漆黑心腸的美女蛇!
能搶旁人未婚夫的女人,能好到哪兒去?
白夫人眼底的厭惡太過明顯,刺得徐詩敏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勉強打了個圓場,又灰溜溜地離開。
她剛走,郭文惜就從白夫人身后探出頭來。
“可算走了?”
“走了。”
郭文惜長舒一口氣:“那可太好了。”
“怎么,你不是把她當成自家姊妹的么,今兒居然會對人家避之不及,是何道理?”白夫人笑問。
“嫂子您就別笑話我了。”郭文惜甕聲甕氣,“我也算看開了,總跟她一塊玩,被人賣了都不知曉!”
“難為你開竅,娘也該放心了。”白夫人雙手合十,口念佛號。
這一夜,除了徐詩敏,還有一個人輾轉反側睡不著。
不是別人,正是江姨娘。
小皇子丟失事件,徹底打亂了她的計劃。
不但行宮內外守備森嚴,就連各家各府營帳外也日日都有身強體壯的家丁小廝留守。
大家可不想再來一次意外風波,最后牽連自己。
這么一來,江姨娘想要接近威武將軍府就成了癡人說夢。
而那昀哥兒,自從將軍夫人賽馬比試之后,他也整日跟在虞聲笙身邊,亦步亦趨;就算晚間,他也會跟一眾管事奴仆湊在一處,叫江姨娘無法接近。
心中忐忑,難免焦躁不安。
江姨娘又一次與瑞王發了脾氣。
起因,是她從瑞王處無意間聽聞陛下要冊封虞聲笙的事情。
“什么?三品淑人?王爺莫不是在同我說笑吧?”
江姨娘瞪圓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原先也想要個誥命傍身,要的也是三品淑人,沒想到瑞王的面子還比不上區區一內宅女眷!
陛下不但沒有答應,還把瑞王叫進宮中語重心長一番。
事后,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聽說一個年紀輕輕的女眷輕而易舉就拿到了三品淑人的誥命,叫她如何甘心?
想起虞聲笙那日對昀哥兒的維護,江姨娘早就將其視為討厭的絆腳石。
瑞王道:“陛下與皇后都有這個意思,想來錯不了。”
江姨娘不依了:“她才多大,就得封三品淑人?我陪著王爺風里來雨里去的,便是刀山火海也去過了,不就是一個妾室出身,為何連我都拿不到,偏叫一個年輕的丫頭片子踩在我頭上?!”
“王爺……那些年受的苦,妾身也不說什么了,妾身也不指望要什么正妃之位,原是我不配的!妾身只想要這么一個誥命傍身,往后也能有個依靠,連這都不成么?”
說話間,她又氣又傷心,沒一會兒就哭濕了半條帕子。
瑞王心軟。
又知曉是自己虧欠了江姨娘,一時語塞。
江姨娘還在哭訴著,冷不丁瑞王來了句:“官銀的事情才剛剛消停,陛下原本罰你禁足,這一次秋獵本王還是求了陛下帶你一同出來散心;并非本王辜負,實在是你有大錯在先,能壓住不外傳已是萬幸,你道那些京中貴族、世家高門不知曉么?”
聞,她有些哭不下去了,心虛地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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