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殺年豬就得喜慶,殺頭死豬算怎么回事?”
“死豬死氣沉沉的,不吉利,圣玲啊,還是趁有口氣的時候殺了吧。”
村民們一個個都贊同現場殺豬。
盧圣玲沒轍了,原本還想著買回家讓秦愛華養幾天,哪知還沒進家門就遭遇這一劫,心疼豬的同時,又被二虎氣得胸口疼。
可不管怎么說,是自己家豬先糟蹋人家菜地,生氣也說不了人家啥。
二虎子怕是意識到事情嚴重性,也不敢再提錢的事兒。
趁大家伙注意力都在豬身上,趕緊拉著他娘和媳婦兒跑回家。
二虎娘不情愿地跟著兒子走,“二虎啊,跑啥啊,我還想吃懷端家的殺豬飯呢。”
“娘,你覺得盧圣玲那娘們,會給你吃殺豬飯嗎?咱打死他家一頭豬,不讓賠錢就萬幸了,還殺豬飯。”二虎子跑得氣喘吁吁,生怕盧圣玲攆上來。
“吃個殺豬飯怎么嘞?她家豬先糟蹋咱家菜地,就算打死,也是活該的嘞。就賠十塊錢,說到底,還是咱吃虧的嘞,不行,等會我得上她家弄塊豬肉回來。”
曹月娥一邊走一邊算計。
“得了,盧圣玲那潑辣勁,能給你豬肉?做夢吧,我看吶,你們這幾天看到她,繞道走。”
曹月娥瞪了自家男人一眼,“二虎子,你咋就這么怕盧圣玲嘞,她以為她是誰啊,再讓她這么囂張下去,得在村里橫著走了。”
三個人跑到家門口,才敢坐下來喘口氣。
“你說,剛才在屋后頭喊咱的人是誰哇?我聽著好像是二楞子的聲音。”曹月娥琢磨著。
剛才在家吃飯時,屋后邊有人喊二虎子,說盧圣玲家的豬在禍害他家白菜地。
二虎子一聽,抄起鋤頭就往菜地跑。
“管他是不是二楞子,這信沒傳錯,要不是他告訴咱,我們吃了虧都不知道是誰干的。”
二虎子脫掉腳上的解放鞋,在臺階上磕了幾下,磕掉鞋底的泥。
“要是那個傳話的人真是二楞子,他是不是跟盧圣玲家有仇嘞,還叫咱找盧圣玲多賠些錢,越多越好。”曹月娥嘀咕道。
二虎子皺眉,想到盧圣玲才賠他十塊錢,跟他心想的五十塊差得太多了,越想心里越不平衡。
扭頭看向他娘,“娘,你不是想吃殺豬飯嘛,等會你就去,多吃點,就瞅著那些肉吃,不吃幾斤肉別回來。”
二虎娘從臺階上笑瞇瞇地站起身,拍拍屁股,“我去找幾個袋子,等會揣在身上,吃了殺豬飯,我再裝幾個殺豬菜回來帶給你們。”
曹月娥扯唇,“我說娘,你這腦子就不靈泛的嘞,你拿人家吃的殺豬菜做啥嘞,你拿刀豬肉回來不行嘞。”
“豬肉?盧圣玲怕是不給吧?”二虎娘道。
曹月娥無語,“你找她要,她肯定不給的嘞,就不能不讓她發現嘛。”
“啊,月娥啊,你是讓我偷啊?”
曹月娥翻白眼,“嘖,這咋能叫偷嘞,這叫拿你該拿的,你想哈,她家豬禍害了咱家菜地的嘞,沒讓她賠一百塊錢,咱拿她家一刀豬肉咋滴嘞,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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