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師是武道的天花板,進入一品,所思所想所見,非他人可以理解。鸞鳥甚至覺得,徐佑目前的修為或許已經超越了元光,而剛剛成為大宗師的康靜更是遠遠不能比。
她端起茶杯,輕啜一口,唇齒留香,奇道:“好茶!怎么和我在平城喝過的不一樣?莫非太尉以次充好,欺我們北人不懂茶道嗎?”
“茶自有韻,若韻不顯,則失了大半的味道。平城畢竟愛茶的人不多,懂茶的更少,女郎覺得不一樣,不是茶的過錯,而是沖茶的技藝不足。”
徐佑好似閑話家常,笑道:“若是女郎喜歡,日后可常來金陵,金陵善茶道者有二十七人,又稱茗中二十七友,各有獨到技藝,能讓女郎領略茶道之美……”
鸞鳥狡黠的反問:“太尉是請我一人來,還
是請兩人同來?”
徐佑微微笑道:“其實,我有件事一直想請教女郎,只是略覺失禮……”
“太尉何必客氣?凡有所問,我知無不。”
“好,我和貴國可以說是死敵,而元沐蘭是鮮卑公主,在貴國地位尊崇,可前次岷江邊,還有這次見面,女郎似乎特別想要撮合我們兩人……”
鸞鳥眼睛一亮,興奮的道:“原來太尉有感覺的?我還擔心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現在好了,既然太尉覺得合適,可以早定日子,嫁妝絕不是問題……”
徐佑笑道:“我看公主未必愿意,倒是女郎著急的很……”
“是嗎?”
鸞鳥取出玉佩,放上案幾,仿佛開到了三個六的賭徒,道:“我離開平城時,公主親口囑咐,一定要把這枚玉佩交給太尉。這可是她的母妃留給她的遺物,多年來貼身佩戴,須臾不離,現轉贈給太尉,個中情意,太尉難道還不明白嗎?”
徐佑不為所動,連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笑道:“我相信這是公主送的玉佩,但不會是她母妃的遺物,應該只是殺賀d的謝禮……”
鸞鳥有些傻眼,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公主府里有秘府的奸細,但是又一想,不對,元沐蘭是二品小宗師,除了大宗師,沒人能在她的領域里偷聽到兩人的對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