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三怕自己丟大丑,灰溜溜逃走了。
虞凌夜問謝鶯眠:“傷口處理過了?”
謝鶯眠道:“處理過了,皮肉傷,無大礙。”
“你怎么過來了,不是說要見證陶家案子的細節?”
虞凌夜道:“我接到了一封信,信上是軍用密文。”
“破解密文后,我取到了那封血書,與血書在一起的還有一封信。”
虞凌夜將那封信遞給謝鶯眠。
謝鶯眠展開信。
只見上面寫著:凌王妃有難,若想救她,請攜帶血書至謝府海棠苑。
“她果然還有后招。”謝鶯眠感嘆,
“原來她的真實目的,不是將秦傲霜和瑞安王的私情公布,而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揭露死人嶺戰役的真相。”
讓虞凌夜去取血書,
再讓虞凌夜將血書送到沈聽肆手中。
經過了這么多人之手,那封血書就不可能無緣無故“失蹤”。
也就是說,
就算皇帝或者其他位高權重的人想息事寧人也是不能了。
蕭靈犀抽著鼻子:“我就知道,清顏姐姐從來不會做沒把握的事。”
“她說的都做到了。”
“清顏姐姐她,她說過的,她會替我哥哥討回公道,她真的做到了。”
“如果當年嫁給哥哥的人是她多好,如果哥哥選擇了清顏姐姐,哥哥和清顏姐姐都不會死了。”
蕭靈犀眼淚嘩啦啦往下掉。
謝鶯眠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蕭靈犀。
更不知道該如何評價蕭清顏。
說實話,被蕭清顏算計成這樣,她挺憋屈的。
若蕭清顏還活著,她高低也得給自己出口氣。
可,蕭清顏已經死了。
她被算計得不爽,卻不得不承認,蕭清顏是個人才。
“這樣的人才,死得太可惜了。”謝鶯眠說。
蕭清顏眼淚汪汪:“清顏姐姐得了絕癥。”
“她本來就活不長了。”
“她的病其實是可以治好的,只是哥哥的死對她打擊太大,她一心想追隨哥哥而去,才錯失了最佳的治療機會。”
“我也是看了她的手書才知道她原來病得那般嚴重。”
“她……”
蕭靈犀嗚咽著,說不下去了。
謝鶯眠并不意外。
蕭清顏的臉上,泛著一種不正常的白。
呈現出那種白,通常是身體內部出現了嚴重病灶。
謝鶯眠推著虞凌夜離開海棠苑。
謝老三已送走了客人。
因還沒來得及打掃,謝府一片狼藉。
謝鶯眠對謝府有種生理厭惡感。
“回去吧。”她道。
她推著虞凌夜走在前面,扶墨抱著聞覺夏走在后面。
蕭靈犀本來想跟在謝鶯眠身邊的。
因虞凌夜身上的氣息過于冰冷,她有點發怵,不得不后退兩步,跟扶墨并排。
扶墨在外人面前還是冷冷的,酷酷的。
蕭靈犀是個話癆。
她在扶墨跟前嘰嘰喳喳吐槽謝府的奇葩事。
巧了,扶墨也想吐槽。
但在外人跟前,他需要保持他的高冷人設,憋得非常辛苦。
一行人來到大門口。
謝侯夫人已在那等著。
謝侯夫人對虞凌夜行了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