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凌夜微微頷首,算是回應了謝侯夫人。
他對謝鶯眠說:“我去馬車里等你。”
蕭靈犀非常有眼力見,去推虞凌夜的輪椅。
她還沒來得及行動,一股可怕的殺氣襲來。
與這殺氣一同出現的,還有一個身著黑衣,帶著金色面具的侍衛。
金面具侍衛冷冷地掃了蕭靈犀一眼。
蕭靈犀不傻,立馬明白,金面具侍衛是將她當成了刺客。
她忙擺著手:“抱歉抱歉,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哥哥非常崇拜凌王殿下您,他還活著的時候經常跟我說起您的事,我想著能給你推輪椅是我的榮幸,我絕沒有要害您的意思。”
“無礙。”虞凌夜微微蹙眉。
自他昏迷不醒后,母妃糊涂性子軟,導致王府被滲透成了篩子。
傲云和驚云出門執行任務。
扶風和扶墨陸續中了七日纏絲毒。
扶墨做主將澹月院伺候的人全都遣散。
無人手可用,天甲已經快從暗衛轉成明衛。
看來,有必要再臨時調幾個人來了。
大門口。
謝侯夫人臉色變了幾變:“凌王殿下為何會來?”
謝鶯眠:“這個問題你該去問凌王。”
謝侯夫人眼底閃著怒火:“看不出來,你挺有手段,難怪敢如此囂張。”
謝鶯眠道:“謝侯夫人知道就好。”
她伸出手:“拿來。”
謝侯夫人被謝鶯眠的態度氣到,她氣呼呼將賣身契扔到謝鶯眠手中。
“紅瑤成為媵妾的事,需要等侯爺清醒后再定奪,你別忘了你該做的。”
謝鶯眠檢查了賣身契。
賣身契通常一式三份。
中人手中一份,主家手中一份,官府一份。
仆從想要贖身,需要將三份集齊才行。
也就是說,就算仆從偷了主家這份賣身契逃走,也是沒用的。
中人那里掛了號,官府那份不消,始終是奴籍。
奴籍無法開出戶籍,
沒有戶籍就做不了生意,分不到土地,賃不到房子,也找不到工,還會被當成奸細抓捕。
謝鶯眠拿到主家這份賣身契,也不代表著萬事大吉。
她還需要拿著更改信去中人和官府去更改主家信息。
“更改信給我。”
謝侯夫人臉色變了幾變,
她本以為謝鶯眠這村姑肯定不知道賣身契是一式三份的。
她都想好了,等謝鶯眠前腳拿走,她后腳再讓人去補一張,那三個丫頭的賣身契等于還捏在她手里。
誰知,謝鶯眠竟知道的如此詳細。
謝侯夫人不情不愿地將更改信扔給謝鶯眠。
她陰陽怪氣的:“我倒是小瞧你了。”
謝鶯眠確認無誤后,才將賣身契和更正信收起。
東西到手,她懶得搭理謝侯夫人,轉身就走。
謝侯夫人被謝鶯眠的態度激怒。
“你給我站住。”謝侯夫人道,“你說過要消除影響的,你還什么都沒做,不能就這么走。”
謝鶯眠頭也沒回:“該做的我已經做完了。”
謝侯夫人呵道:“一派胡,你明明什么都沒做……”
謝鶯眠似笑非笑:“謝侯夫人這些年只長年紀不長腦子吧。”
“謝鶯眠你什么意思?”
謝鶯眠聲音幽幽:“誰說聲音一定是謝侯爺和紅瑤發出的?為何不能是海棠苑那對發出的?”
謝侯夫人:“你在胡說什么,那么多人都聽到……”
說到這里,她突然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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