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墨道:“沒什么發現。”
“看起來一切都正常。”
“就連這飯菜,都是我盯著那個廚子做的。”
“廚子是個跛腳,行動緩慢,手上的動作卻很快,那刀工和做法技術,一看就是經常練習的,村長也沒什么異常舉動。”
謝鶯眠看了看菜色。
菜肴是雞肉燉干菜,紅燒肉,白菜豬肉燉粉條,蘿卜雞蛋湯。
都是農家常見的菜色。
主食是白饅頭。
菜色不算豐盛,聞起來味道很不錯。
謝鶯眠早就餓了。
看到這么多大盤菜,更覺饑腸轆轆。
她拿起筷子,準備吃飯。
扶墨緊張兮兮:“王……謝姑娘,要不我先來試試毒?”
謝鶯眠:“不是你盯著廚子做的?”
扶墨:“那廚子挺正常,也挺干凈的,但萬一他們將毒藥下在托盤或者碗筷上呢。”
謝鶯眠笑道:“你覺得我分辨不出有沒有下毒來?”
“放心吃吧,沒毒。”她拿起一個饅頭。
這饅頭蒸得不錯,又白又暄。
“愣著干什么?一起吃。”謝鶯眠對扶墨說。
扶墨咽了咽口水。
這一天,他也沒吃什么東西,連口熱水都沒喝,又冷又餓。
謝鶯眠邀請,他很心動。
只是,王爺還在那邊躺著,昏迷不醒。
他跟著王妃吃飯,有點不好意思。
扶墨一邊不好意思,一邊坐下來吃了一口紅燒肉。
吃完后瞪大眼睛:“這味道。”
“怎么跟我之前吃過的御膳有點像。”
“太像了,這紅燒肉的燒制方法,跟御膳房的紅燒肉燒制法是一樣的,那個跛腳廚子不會是個御廚吧?”
扶墨說完,覺得自己是在胡扯。
一個小小村落,怎么可能有御廚?
御廚只要離開皇宮。
無數酒樓爭先要人。
就算是御膳房的幫廚,也是各酒樓爭搶的對象。
謝鶯眠每樣菜都吃了一些。
紅燒肉味道很絕。
雞肉干菜也很美味,就連普通的白菜豬肉燉粉條,味道都好到驚人。
這手藝,比那些大酒樓的廚子不差。
這樣的廚子在村長家里當廚子,實在不合常理。
扶墨:“要不,我再去探探?”
謝鶯眠:“不必,回去睡覺,明早趕路。”
扶墨的房間就在隔壁。
他道:“也行,您有什么事就喊我。”
扶墨離開后。
謝鶯眠將虞凌夜額頭上包扎的棉布摘下來。
棉布上滲進了不少血跡。
血跡干涸后,變成了黑褐色。
她看了看虞凌夜的傷口。
果然如她想的那般,虞凌夜額頭上的傷已經愈合了。
若不是繃帶上的血跡還在,根本看不出他曾經受過傷。
謝鶯眠已經得出了結論。
虞凌夜身體里的那樣東西,能夠吸收她這里的空石能量。
但吸收來的能量只能修復上半身。
腹部以下卻像是被什么東西阻攔了一般。
以度厄蠱為界限,涇渭分明。
謝鶯眠手指落到虞凌夜的腹部。
虞凌夜的腹部到底有什么東西?
那東西又是怎么阻撓空石能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