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三叔覺得找到了生財之道。”
“三叔說貴人們愛干凈,規矩大,土坯房是不行的,他將積蓄拿出來,加上貴人們的賞賜,湊錢蓋了這三進小院。”
“前院專門收拾干凈給客人們,中間我們自己住,后院三叔住,三叔還在后院養了很多雞鴨鵝,種了不少果蔬。”
謝鶯眠想過很多答案,卻沒想過答案是這個。
就怎么說呢。
很合理,很質樸。
反正跟她和扶墨想的黑店完全不一樣。
虞凌夜看向三叔:“你是御廚?”
虞凌夜身上帶著無形的上位者威壓。
三叔年輕時在宮里待過幾年,也見過不少位高權重之人。
見到虞凌夜之后,他就條件反射般要跪下行禮。
三叔很會察觀色,還很有腦子。
他立馬知道了虞凌夜身份不凡。
“是。”三叔一點都沒隱瞞,“草民離開皇宮后,就回老家了。”
虞凌夜問:“你的腿,是在皇宮當差的時候跛的?”
三叔沉默了。
沉默,就代表著默認。
“犯了什么事?”虞凌夜問。
三叔臉色煞白,額間的汗水不斷滴落。
他跪在地上,身體跟篩子一樣抖個不停。
“怕什么?”虞凌夜聲音淡淡。
三叔捏緊了手:“貴人饒命。”
“草民年紀大了,早就忘了宮里那些事兒。”
“草民只想頤養天年,請貴人高抬貴手。”
村長不知道虞凌夜和三叔在打什么啞謎。
但看三叔的樣子,明顯在懼怕。
三叔在懼怕什么?
三叔不是經常跟他吹噓在皇宮里時的風光嗎?
村長不敢亂說話,急得不行。
虞凌夜看了扶墨一眼。
扶墨拿了一張千兩銀票遞給村長。
村長看到銀票數額,眼睛瞪大。
一千兩啊。
普通農戶,一年吃穿嚼用二兩銀子足夠了。
貴人隨便一出手就是一千兩。
三叔真厲害,要不是三叔,他還在地里刨食兒呢。
村長美滋滋收起來。
三叔卻砰砰直磕頭:“貴人,無功不受祿。”
虞凌夜語氣淡淡:“這一千兩銀子是讓你做幾道菜的。”
他隨口說幾道菜。
聽到菜名,三叔怔了一下。
“能做嗎?”虞凌夜問。
“能!”村長替三叔回答。
三叔氣得想給村長一巴掌。
“三叔,這些菜你不是經常做嗎?貴人想吃,你就做嘛。”村長絲毫沒察覺到哪里不對。
村長已答應,三叔只能應著。
等他們離開后。
謝鶯眠才道:“你知道跛腳廚子的身份了。”
謝鶯眠用的是肯定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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