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河搖了搖頭：“太晚了。”

話畢，冷的刀鋒剛剛在顧明珠雪白的脖頸上劃開一道細小的血線，凄厲的尖叫還卡在她的喉嚨里——

“砰！”

同一時間，檔案室厚重的鐵門被巨大的沖擊力猛地撞開，刺眼的手電光柱瞬間撕裂了室內的昏暗。

“公安！不許動！”

陸嘉第一個沖了進來，身后是全副武裝的警員，槍口齊刷刷對準了中間的宋清河。

宋清河動作猛地一滯，環顧四周，窗戶處、門口早被荷槍實彈的警察堵得水泄不通，沒有了退路。

臉上那溫文爾雅的面具徹底碎裂，露出底下扭曲瘋狂的本性，絕望的獰笑爬上嘴角。

“呵……呵呵……”他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在空曠的檔案室里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他猛地轉身，兩把手術刀一左一右，閃電般指向了鄭南枝和顧明珠的脖頸動脈處！

“陸處長，動作還真快，我小瞧你了。”宋清河的聲音嘶啞而亢奮，眼神瘋狂地掃過陸嘉和他身后的警察，“可是，我們的游戲還沒結束呢。”

他舔了舔嘴唇，目光在鄭南枝和顧明珠之間游移，像一個即將揭曉最終謎底的瘋狂賭徒。

陸嘉手里的槍對準宋清河：“宋清河，放棄抵抗，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無謂的掙扎？”宋清河笑了起來，“不，不，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掙扎。”

手里的手術刀往兩人的皮膚處送了一分，立即劃出紅色的細痕。

顧明珠當即哭出來，梨花帶雨：“嘉，我好痛，救救我……”

而鄭南枝則是一不發，死死盯著陸嘉。

是他，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直到現在，她還抱著那么一絲期望，她的孩子還活著。

即便她真的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他是軍人，她不相信他會這樣對待一個小生命。

她聽見自己嘶啞而過分平靜的聲音：“陸嘉，我的孩子呢？”

陸嘉：“！”

陸嘉的眼中閃過慌亂，差點沒敢看鄭南枝。

她……知道了什么嗎？

而陸嘉閃躲的眼神，無疑是給了鄭南枝重重一擊。

所以，孩子已經死了嗎？

她還沒來得及給他喂一口奶，沒好好抱抱的孩子，就這樣被殺死了？

陸嘉注意到鄭南枝眼中的絕望，心里焦急：“南枝，你不要亂想，過后我跟你解釋。”

“解釋？”宋清河笑著搖頭，“不，陸嘉，你現在應該想的是，她們兩個你救誰？”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殘忍的戲謔：“一個是你青梅竹馬的心上人，一個是你相濡以沫的枕邊人……很有意思的選擇題，不是嗎？”

他手中的刀尖在兩人的頸動脈處虛點著，“現在，你只能救一個。

告訴我，你選誰活？

被放棄的那個，黃泉路上，和我也有個伴！哈哈哈！”

“嘉……”顧明珠淚水洶涌而下，雙眼盯著陸嘉，充滿了瀕死的恐懼和無助的哀求，

“嘉，我好怕，我不想死，救救我……你說過會永遠保護我的……”

她的聲音破碎，如同即將凋零的菟絲花，每一個音節都精準地敲打在陸嘉最敏感的神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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