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鴻還試圖鎮定心意,可屬實艱難!諸事紛雜擾得她心亂如麻!她實實想不出楸夫人為何要殺召太子!自他們去后國中可有何變故?倒底是楸夫人設下網羅捕殺召太子,還是誰人設下圈套要陷害楸夫人?憑楸夫人之睿智又怎會落人以實證?那份親筆手函風梧是如何拿到?
風梧見她異常沉靜,實有別于初相識時那份魯莽沖動,便愈發對贈她箴的那位瑯華君稀奇了得,一時又半含笑意盯住她眼波流轉,繼續迫問,“可想清楚了?倒底是你動口,還是我動手!”說時大挽衣袖,實有要上手之意,“若要我動手,事情可就難堪了!你也不要叫是我欺你!”
青鴻又慌又怕,急道,“風梧!你何不殺了我!有種你一劍殺了我!”
“如何舍得?”風梧輕笑,眼底憐惜之意半真半假,“我若舍得,一早殺了!只是殺人從來都是易事!惟是從人嘴里挖東西才是趣事!我也想知道,素來張狂的鴻姑娘,骨頭倒底能有多硬?”
說時忽一把拎住青鴻衣領,嚇得青鴻大叫,“瘋子!休得碰我!”扭肩蹬腿試圖躲避,奈何全然無濟于事,被風梧如拎布袋般扛上肩頭,還不忘嘲諷,“現在還有心計較這些!可知你昏睡時此身遭遇何事?又知接下來此身何往?你若怕了趁前與我實說!我顧念舊情,仍疼你憐你!”
“瘋子!瑯華君殺你只為你該殺!換我早已殺你千百回!你若膽敢欺我,我做鬼也要殺你!”
風梧大笑,“你只管嘴硬!待等下見著你家國故人,我倒看你是否扛得住他在你眼皮底下被剔骨剝皮!挖眼削鼻!”說話間已扛著青鴻走到了外間大堂。
青鴻當真駭栗,心思愈發慌亂無措!她不知哪里來的家國故人?更不知召太子備下多少酷刑!
風梧將人扛至大堂中央,小心翼翼放置在一塊葦席上,輕拍其肩,戲謔著,“你最好是跪下來,有個受審的樣子!否則,人家還當我徇私,與你私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