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周九爺,是什么關系?”
溫若顏想要起來的動作一頓,搭在膝上的手指泛白。
蘇靜禾問完,也不急著再說下,只靜靜地審視著她的反應。
時間一分一秒,緊張如似抽真空。
“周宥禮?”
溫若顏喃喃出聲,垂著眸,微微皺眉。
“他是我弟弟現在的老板。”
“哦?”
蘇靜禾質疑一聲,目光瞄著摩挲的手指。
“只這點交情,就能讓周夫人給我打電話?”
那可是周宥禮的母親,圈內身份貴重無比,是多少人想巴結都找不到機會的周夫人。
平日里蘇靜禾絞盡腦汁,都換不來周夫人一個笑臉。
現在竟然會主動打來電話,雖然沒說什么,但話里話外,都在勸蘇靜禾要有當婆婆的氣度,好好維持家庭和睦。
這是什么意思?
傻子才會聽不出來,周夫人是讓蘇靜禾別處處難為兒媳婦!
溫若顏沒聽到電話內容,一臉茫然地站起身。
“怎么了?媽,是不是周夫人邀您過去做客?”
“那您應下吧,清野和周家大公子本來交情就好。”
話音剛落,樓上傳來裴念安的呼喚。
“媽媽!”
溫若顏順勢道,“安安的病才好些,我先上去了。”
蘇靜禾沒語,余光瞥著溫若顏繞走上樓。
疑惑地皺眉,這個兒媳婦木訥又愚笨,除了長得好看,一無是處。
周九爺那樣的大人物,怎么可能看上一個有夫之婦?
蘇靜禾搖搖頭。
估計是裴家最近總鬧出亂子,惹人看笑話,周夫人在提醒她而已。
一連數日,裴清野又開始不歸家。
圈子里不少人也換了賭局,裴清野什么時候會原諒溫若顏。
這晚,蘇靜禾聽到了什么風聲,來找溫若顏。
“白金帝宮。”
“清野跟人在那里喝酒,你去把他哄回來吧。”
“還能真因為一個曲玥,你們就這么生分下去了?”
“安安還小,不是只需要你一個媽媽的。”
一席話,不給溫若顏任何拒絕的機會。
她無法,只好哄睡了女兒,換身衣服開了輛卡宴前往。
白金帝宮。
樓上一處包廂中,燈紅酒綠,喧囂奢靡。
剛剛出院的曲玥,半邊臉還貼著紗布,卻滿身匪氣地正在爆捶周邊幾個男人。
“讓你們再說再笑!說誰丑八怪?說誰毀容了?”
幾個男人都是她的發小,嘻嘻哈哈地連連舉手告饒。
還有人不忘朝著一側單人沙發里的裴清野求助。
“阿野!看著沒!你的小太太發飆了!你還不管?”
“讓你們嘴賤。”
裴清野淡漠地視若無睹,自顧自地還在喝酒。
十天了。
他早知道那天自己走后,他母親就沒讓溫若顏跪著。
可是,過去了這么多天,她竟然無聲無息,不來找他,也不說求他原諒,真跟死了一樣!
這女人,真是個犟種!
裴清野仰頭一飲而盡,身側又依偎來了曲玥。
“我不管啊,清野。”
曲玥單手松開了腦后已經松垮的丸子頭,梳理微卷的長發。
“這次我遭了這-->>么大的罪,這張臉往后還不知道怎么樣呢,你得讓嫂子跟我說聲對不起。”
“你替她不行,就跟我道個歉,我這可算不上難為她!”
“嗯,我回頭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