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顏穩住身形,重新做好,她冷漠的沉著臉,不否認裴清野所說的話,只道,“這月二十八號,法院開庭。”
第一次絕對不會判離。
但她只要堅持上訴,第二次就一定能離。
裴清野頓時更加火冒三丈,饒是在車里,他也一手按著升上擋板,將后車座形成一個密閉空間,他憤然地覆壓向她:“溫若顏!”
一字一句都咬牙切齒,既氣又舍不得。
空間逼仄,溫若顏掙脫不開,也避不過,就抗拒地推著他的胸膛,冷冷的眸中仍舊不帶任何往昔的溫情。
“你你多少年沒演過戲了?現在演一天,能掙多少?”
裴清野忽然止住瀕臨的怒火,改口反問她。
溫若顏錯然地直視著他,沒說話。
“就算你熬到了短劇頭部演員,最多一天也就幾萬塊!但你知道安安一天要花多少錢?你知道你媽媽一天吃藥要花多少嗎!”
“你以為聿川在國外挖礦,就能養得起你們?你做什么白日夢呢!”
裴清野太了解她,他早把溫若顏養的十指不沾陽春水,養尊處優何不食肉糜,她還想靠自己努力,爭取撫養女兒,還有她那個病媽,簡直天方夜譚!
“離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裴清野恨恨地凝著她,注意到她臉頰上的傷口,他到底無法狠心再犯什么渾。
他的指尖摩挲蹂躪著她的唇,“你還不懂嗎?發什么瘋,犯什么傻啊!”
老老實實地跟他低個頭,認個錯,既然她沒有跟別的男人亂來,他又不是不能原諒她。
乖乖回到他身邊,好好做裴太太不好嗎!
溫若顏氣悶地看著他,冷冽的目光迎著他眼中跳動的火焰,一時她竟然出奇的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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